“呵呵。”邹挽笑了,在下一个身强体壮的青壮年,你个小布丁还能留下我不成,要不是我人心善,额锤死你。
事实证明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太多,遇到什么什么情况他都能接受,包括被打趴在地当坐垫也能,为什么这个小布丁这么厉害?
强到猛男落泪。
无人回答他,因为裙摆早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
花洒的热水扑面,舒服的直哆嗦,还好提前叫跑腿送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一把火燃尽省钱梦,反正迟早都要买,就当换风格了,那些“宝贝儿们”给自己买的各色奢侈男装烧了就烧了,只是陪伴自己整个高中的仙人球没了,实在是有些心疼。
拆开包装,习惯性只穿一条海绵宝宝大裤衩,擦着头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浴室。
“你去洗吧”
呼噜呼噜吃外卖的小老外一愣,半截螺蛳粉叼在嘴里,她颤抖地伸出手指,接着邹挽就昏了过去,昏倒之前还听到一些奇怪的词语。
什么异端,不洁,污秽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一早,邹挽睁开双眼,感觉有些头疼,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的后遗症,缓缓支起身子,接着看到了垃圾桶里塞满了带血的绷带,干净到足以反光的外卖盒,空调底下挂着破烂不堪的祭祀服。
“不对!”
他紧张的盯着四周,面前的被子缓缓抬起,一团蠕动的东西正在往自己身上爬,猩红的触手带着滑腻的感觉让人恶心。
“!”
噩梦惊醒,邹挽坐起来吐了口气,嗨,虚惊一场,区区噩梦,能奈我...
何方妖孽!
胸口处有异物感,冷汗直流,强行镇定下来,他缓缓拉开被子,金发披散,宽松的白T恤皱成一团,芊芊玉手搭在自己胸口。
哦,是个人,那没事儿了。
一把将咸猪手拿开,反手将被子蒙了上去,淡定坐起身,奇怪了,难道昨晚没脱衣服,左思右想没有头绪干脆作罢,细枝末节无关紧要。
被窝里小老外咕蛹了两下,邹挽越想越气,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国家尚未富强,怎能贪恋被窝?
给爷起来!
反手一把掌摔在被子上,啪的一声,小老外爬起来捂着屁股面色不愉,姣好的面容写满了“你叫我起来做什么,烦死了,我好饿,异端小子是不是嫌命长,信不信我分分钟摇人弄你,孙贼。”
“嘿,祖宗别睡了,您还有什么安排?”
小老外高兴地举手,小学生发言既视感:“恰饭!”
邹挽无奈叹气,掏出手机点外卖,钱流失的速度远远追不上挣的速度,三天之内想办法把这个神经病送走。
液晶屏电视正在播发傻兮兮的辛普森一家,侯莫‘叨’的声音回荡在耳旁,小老外趴在床上翘腿等着恰饭,宽大的T恤滑落露出白皙的香肩,邹挽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如何摆脱这个饭桶,全然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暧昧感。
人会爱上猩猩吗?机械暴龙兽都比猩猩的诱惑力强。
油条配粥越吃越香,小老外蹲坐在椅子上,拿着油条往嘴里塞,弄得满手是油,肉眼可见的满足,邹挽吸溜了一口白粥,瞅了一眼小老外,碧蓝色的眼眸宛如星辰浩瀚,唇红齿白,金色发丝自然垂落,身上绑着白色绷带。
豁,还是个小洋人,邹挽嘴角抽搐,粗鲁的进食方式让他感觉这人实在像条狗,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人真是个不知不扣的傻子。
“你叫什么?”
小老外啃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的说道:“S-FIVE”
“什么怪名字,还有人叫死废物来着。”心里暗自吐槽,实则回答:“好,当真是钟天地之灵秀,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字。”
小老外思考了一会儿,尝试理解这段文字的意义,她放下油条一巴掌蹦起来呼在邹挽头上,“你是不是在背后蛐蛐我了?”
“......”
“死废物,啊不,司绯吾小姐你来自那个国家嘞?”
被取了个中文名的小老外仔细想了想,其他的事情她不知道,但这件事情她记得无比清晰,一副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就这么着吧,爱咋咋地,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问也是个二百五,毁灭吧,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