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徐南山明确甩了脸色之后,陈光耀知道以后不能再打着徐南山的名号招摇撞骗,只能先把自己的基本盘稳定好。
因此他特意花了大半个时间,梳理了手下两个工厂的管理架构,亲自下场做销售培训。
这样做的好处,可谓是立竿见影。
暖水瓶厂的产量和业绩纷纷飙升,毕竟像玻璃杯、花瓶、果盘这些东西,家家户户都用得着。
只要价格合适,再加上这年头上门推销还是比较新颖的销售形势。
一般老百姓还是愿意给个面子的。
就这样,临近月末的时候,暖水瓶厂的产值直接从混吃等死的一万多块钱,直接飙升到了十万,整体的销售额直接翻了近十倍!
净利润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九万多。
工厂效益好了,厂里的员工们该加工资的加工资,该办席吃庆功酒的就吃酒,整个工厂都洋溢在欢乐的氛围之中。
这小县城本来就不大,尤其是暖水瓶厂和纺纱厂都是陈光耀的企业。
纺纱厂的老厂长赵宗清自然也打听到了暖水瓶厂办得很火红,工人都涨了工资。
他隔三差五的就来陈光耀这边吹耳旁风,让陈光耀也把纺纱厂改造升级一下。
这天,赵宗清又把陈光耀给堵在了厂长办公室门口。
“厂长,这是罗会计月底算的账。你要不要看一下?”
陈光耀正打算出门,一听是月底结账,便问了一句。
“这个月的效益怎么样?”
“还是五万多,差不多六万块钱。对了,厂长,听说你在暖水瓶厂招了不少人,把他们厂的效益搞得挺不错,现在他们厂的工人工资听说一个月都有五六十了。你什么时候也把我们厂给调整调整?”
“这边不太好调整。”
赵宗清诧异道,“不太好调整?为什么?”
陈光耀开门见山的说道。
“棉布是基础原材料,和玻璃杯、花瓶这种小商品不一样,靠地推是拉不起来销量的。要卖棉布,只能找对应的制衣厂、服装厂,一次性谈成大批量的订单,这种零零散散的小订单用处不大。”
“那……我们厂不是还有丝绸吗?丝绸拿来单卖也挺不错的。”
“丝绸?你看刘洪盛这个月开单了吗?”
“好像是没有。”
“那就对了,丝绸这种高客单价的产品,本身销量就不稳定,再加上销售必须去沿海找买家,来往的差旅费都得多少钱了?前段时间,你不是问我要不要多招几个销售和刘洪盛一起卖丝绸吗?我当时就说不必了,就是因为卖丝绸的销售成本太高,不划算。”
“那暖水瓶厂那边,你怎么招那么多人?”
“暖水瓶厂的销售业务员,虽然卖的产品单价不算高,但他们挨家挨户上门推销,成交量并不低,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做销售其实和钓鱼一样,钓鱼的技术和使用的器材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要水里有鱼。我们做生意招销售,看重的不是这些销售的个人能力,而是让他们帮我们去找鱼,找客源,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陈光耀随手翻看着赵宗清递过来的账本,淡淡的说道。
“纺纱厂这边的业务看起来也比较稳定了,不过魏大姐那边的渠道也不一定都管用,再加上县城的市场需求始终还是有限。我过两天打算去市里开个分公司,把销售部迁到市里面去,到时候工厂这边,你就帮忙看着点。”
“行,这没问题。”
赵宗清虽然干劲满满,但是陈光耀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做生意,赚钱难,分钱更难。
现在纺纱厂和暖水瓶厂的规模逐渐在做大,效益也逐渐在变好。
赵宗清和王庆新这两个老厂长,本身的管理经验还是在的,再加上当初卖厂的时候,没有他们点头,陈光耀还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