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说完话才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眉头皱了皱。
贾东旭关心的问道,“怎么了,碰到劫道的了?”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贾东旭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上前两步抓了下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似乎是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还往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就捂着嘴,哭着跑进里屋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贾张氏向着里屋努了努嘴。
贾东旭不明所以的跟着秦淮茹进里屋了,秦淮茹这时候靠墙坐在炕上,压抑着哭声,可是眼泪连成了线。
贾东旭坐在秦淮茹身边,抓着秦淮茹的手,这次秦淮茹没有躲开,反倒紧紧的攥着贾东旭的手,像是要把贾东旭手骨都捏碎一样。
贾东旭帮着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柔声问道,“你男人在这呢,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
秦淮茹听了直接扑进贾东旭怀里,“东旭,你……呜呜,你要是出去了,我可……怎么,呜呜,办啊……”
贾东旭把秦淮茹从怀里拉了出来,扶着秦淮茹肩膀寒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啊?你倒是跟我说啊!”
贾东旭这会有点反应过来了,能让秦淮茹哭成这样,还能是什么事!八成是碰到流氓了,对自己媳妇的漂亮程度贾东旭心里还是有数的。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怒气冲冲的样子,像是冷静了一些,一脸害怕的说道,“我想着你到那边肯定吃不好穿不好的,就准备去买点肉,结果肥肉都卖完了。我又想着去买只烧鸡,就走的远了点。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痞子,他说……他说……”
贾东旭一脸的着急,可是看秦淮茹又哭了起来,还一副惊惧的样子,也不好在她面前发火,只能耐心的安抚着秦淮茹。
好一会秦淮茹才缓过来,委屈的说道,“那个痞子不知道在哪听到你要去援建,说我在家就得守活寡,说让我……呜呜……”
贾东旭这会真是有点怒气上头了,自己这还没走呢!就有人惦记上自己媳妇了!?
皱眉开口说道,“那人长什么样?你见过么?”
秦淮茹摇了摇头,“没……没见过,那人一脸凶相,眼睛不大单眼皮大眼袋,留着一撇小胡子,個头很高,好像跟李长顺差不多。”
贾东旭眉头紧锁,今天早上到厂里他就交了申请书,还跟车间的人都说了自己要去援建了,可是自己车间的人没有能对的上号的。
可是又一想,厂里就是个小社会,很多工人大多都住这一片,没准谁闲聊天的时候听到了自己要走的消息。
昨天在院里还闹了一通,四合院里的人,左右院里的人怕是都知道。
贾东旭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一看秦淮茹,她正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胸呜呜直哭呢。
突然注意到秦淮茹腋下的位置一块漆黑的油污,干了十几年钳工的贾东旭太知道了这是什么了,“他还上手了?”
秦淮茹吓得一激灵,身子往后缩了缩,看着贾东旭通红的眼睛,连忙说道,“没,没有!我……我,我跑了!”
贾东旭手伸向秦淮茹,秦淮茹护着胸口的手连忙挡了挡。
可是秦淮茹一个女人哪里挡得住贾东旭这双干了十几年钳工的手,贾东旭摸了一把,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喘气声都急促了几分,这味道太熟悉了,机油的味道,肯定是厂子里的人。
贾东旭这回真是怒火攻心了!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东,东旭,我……我没事,他就在……在……呜呜……”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吓得瑟瑟发抖,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长出了一口气,“没事了啊,我现在在你身边呢,别怕。”
贾东旭拉了秦淮茹一把,秦淮茹顺势就扑进贾东旭的怀里,温热的眼泪很快浸湿了贾东旭的肩膀。
贾东旭回了家就把工服脱了,这会就穿了一件线衣,秦淮茹哭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贾东旭感觉自己都快被秦淮茹的眼泪淹没了。
同时这些眼泪也是贾东旭怒火的助燃剂,贾东旭嘴上柔声安慰着秦淮茹,可是那双眼睛就是阎王看了都得吓一哆嗦。
贾张氏虽然看不到两人在屋里干嘛,但是这房子隔音也不好,隐约也能听到一些。
这时候也是一脸的怒意,这明显是秦淮茹在外面被痞子欺负了,当年贾东旭非要娶秦淮茹的时候贾张氏就不愿意。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丑妻俊地家中宝!
贾东旭虽然是个城里人,那时候就是个学徒工,家里就一个老母亲,两间房,存款也没有多少。
这媳妇好看是好看,娶回来哪那么容易留住?
这些年贾张氏一直打压秦淮茹,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看住她,把她攀附权贵的路堵死了。
两年前为什么贾张氏不愿意掏钱给秦淮茹买工作?一家两个工人赚钱和一个工人赚钱贾张氏还是分的清好坏的。
可是给秦淮茹找了工作,就得把秦淮茹放出去,万一秦淮茹有了二心怎么办?在贾张氏眼里,秦淮茹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当年勾了她儿子,现在不知道又是在哪勾搭了个野汉子!
什么?被人欺负了?你不让人看见,不跟人说话,不对着人笑,人家为什么欺负你!?
贾张氏手里的勺子都捏的更紧了,搅和的粥都撒出来一些。
……
李长顺回家的时间比别人相对来说晚了一点,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都没什么人,基本都在家里吃饭呢。
李长顺和李老爹停好自行车,简单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钱二妮今天做了红烧肉炖豆角,让李长顺影响的现在也舍得放作料了,味道还不错。
一口下去满嘴的油,香!
这时候钱二妮说了句,“刚刚我听到院里有人回来,还以为是你们两个回来了,往院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是贾家的秦淮茹,她好像是遇上什么事了,我看她眼睛好像是哭过,小跑着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