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李长顺现在还总进山打猎,万一路过一下赵家村,没准还真能直接把赵鑫抓出来。
可惜李长顺现在已经看不上打猎赚的钱了,空间里存货都吃不完,也懒得进山了。
自然也不知道大牛现在正在家里郁闷着呢。
大牛跟谭清两年前就结婚了,不过大牛和二楞一直都是李长顺单线联系,兄弟俩现在都不知道李长顺叫什么名,只知道叫,‘柱子’。
谭清眼睛又红又肿,泪珠溢满眼眶,抱着怀里的男孩,“当家的,怎么办啊?你还能不能跟工友再借一点钱了。”
大牛紧紧的皱着眉头,“哎,都借过了,这年月,非亲非故的谁能借你这么多钱,一块两块的也不够干嘛的啊!”
谭清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那怎么办啊,小虎才这么小,要是以后都看不到了这辈子可怎么过啊?呜呜……”
大牛长叹了一声,他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了。
谭清家里本来就穷,谭清一半的工资交娘家,剩下的钱也就勉强够一家人吃喝的。
大牛和二楞本来攒了不少钱,去年二楞结婚花了个七七八八,二楞也找了个城里媳妇。
不过人家不愿意到乡下住,二楞才工作多久,分房是没指望了,只能是租房。
结婚别的倒是没花多少,女方要赵家给二楞媳妇买一辆自行车,彩礼就象征性的给了十块。
已经是十分通情达理了。
几个月前,二楞媳妇也怀孕了,吃食上肯定要好一些,花销也大了许多。
结果上个月谭清发现小虎似乎是看不清东西,刚学会爬好几次都差点从炕上掉下来。
到医院一看,大夫说有眼疾,天生的高度近视,治倒是能治,但是手术费用很高,需要至少两百块。
这可难住大牛和二楞了,兄弟俩除了饭钱都拿出来了,一共才一百多,谭清家里没分家。
谭老爹给拿了五十,可这还差五十块的缺口呢。
大牛在赵家村里人缘本来就不好,之前因为四害的另外两个还跟村干部结了怨。
这缺口真是难住大牛夫妻了。
“哎,我去找‘柱子’试试吧!”
谭清想了想,“哎,你们兄弟两个认识‘柱子’时间也不短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大名,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之前帮你找工作就够仗义的了,贸然跟人家借钱人家能借么?”
大牛也是想到这些才一直没找李长顺的,“哎,试试吧。”
医院那边过两天就放假了,手术不好安排,能年前做手术肯定不想拖着。
大牛也不知道李长顺在哪住,但是之前给李长顺送过一次皮子,当时是送到南锣鼓巷的供销社。
等大牛赶到供销社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赶上快过年,供销社里人也很多,买东西都要排队,大牛看了看屋里的几个售货员,很快就看到钱二妮正给人称糖呢。
前面排了七八个人,求人办事肯定不能耽误人家工作啊,大牛也站在后面排起了队。
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到大牛了,钱二妮看着大牛笑着说道,“要什么糖,硬糖,牛轧糖还是奶糖?”
大牛赶紧说道,“这位大姐,我不是买糖的,我是来找人的,之前让您帮着送过东西,叫‘柱子’那人是您邻居吧?”
钱二妮第一想法是找傻柱的,毕竟见大牛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钱二妮都不知道自己见过多少人了,对大牛早就没有多少印象了。
不过大牛一说送东西,钱二妮倒是想起来了。
之前给李长顺送过皮子,现在小雪那身兔子装还在家里柜子里放着呢。
要给长水穿小雪都不愿意。
知道这人是来找李长顺的,不过他都不知道李长顺大名,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哪能直接让他去轧钢厂找李长顺去。
“同志,我这会也走不开,还有一个多点下班了,等下班我领你去找人吧?”
后面排队的几个大婶看大牛不是买东西的,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大牛赶紧点头说道,“行,大姐,那我等你下班再过来。”
大牛让开位置,去后面等着了,想了想,又从供销社出去了。
之前是着急找李长顺借钱,没想那么多,可是现在闲下来感觉这眼看就过年了,自己空着手去找人有点不大好。
送些烟酒是最好的了,可惜大牛手里没有票,从供销社出来直接奔着副食品商店去了。
小虎现在能吃些果泥之类的东西了,大牛知道副食品商店过年特供的水果有不要票的。
怎么着也比空手去的强。
副食品商店一点不比供销社人少,大牛排了好久的队买了两斤橘子,两斤冻梨。
倒不是大牛太抠舍不得钱,主要是这些水果都是过年特供的,限量!多了不让买。
拎着两个网兜快步跑了回来,这一来一回就用了一个多小时。
好在回来的时候钱二妮还没下班,看钱二妮还在忙活,大牛在人群外面等着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供销社里的人是没怎么见少,不过钱二妮跟几个售货员确实是出来了。
大牛看到钱二妮出来,赶紧站起身,从网兜里拿了两个橘子递过去,“大姐,麻烦您了,这橘子给您甜甜嘴。”
刚才大牛回来的时候,钱二妮就注意到他了,也看到大牛手里多出来的两个网兜了,虽然在人群后面等着,明显能看出大牛的焦急。
肯定是找自己儿子有事的,八成是来求人的。
李长顺是个有本事的,钱二妮也不能替李长顺做主,只能领人回家,让李长顺自己解决了,“你找那人是我儿子,现在还没下班呢,要不你先跟莪回家到家里等吧?”
大牛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哎呦,婶子,我是‘柱子’朋友,婶子您真年轻。”
可不年轻么?后娘!钱二妮跟秦淮茹同岁,可生不出二十岁的大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