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匪见自家大王被抓了,顷刻间便作鸟兽散去。
张梁将匪首抓来见大哥。
“放开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还瞪了一眼颜良。
颜良面露无辜,司马抓的你与我何干?
“汝是何人?为何在此做盗匪?”张角这时询问道。
“某家乃是渤海南皮人,名叫文丑,因得罪高家,故此落草为寇打劫世家商队,不曾想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文丑道。
张角听后嘴角一抽,这两个搭子竟然齐全了?
颜良文丑,天生一对啊。
“为他松绑。”
颜良抽出腰间短刀,割掉绳索放开文丑。
对他说道:“此乃新任渤海太守,见汝勇武,惜你英雄不曾叫司马害你性命,否则便是一枪就将你捅死。”
张角也适时抛出橄榄枝:“我今前去渤海赴任,文丑你可有虎胆随吾一闯?”
文丑顿时面露犹豫,颜良不由喝道:“原来是个鼠胆英雄。”
“蛮子,你少看不起人,俺只是想那寨中兄弟,他们也是穷苦之人。”
“若愿降者可招为士卒,若不愿者放其归乡。”张角道。
文丑当即下拜:“文丑拜见主公。”
“好,你与颜良一起在吾三弟手下听用,壮大本领。”
文丑见竟然是跟着三枪将他挑败的张梁,顿时心悦诚服。
收了一员猛将,张角心中高兴,让就地扎营犒赏军士,明日再出发。
回到营帐,一個小娃娃冲了出来,抱住他大腿道:“爹爹,娘亲说你打了大胜仗,是真的吗?”
张角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不错。”
“那我将来也要打胜仗。”
“好志向。”
与此同时,渤海郡内一众豪族汇聚一堂。
“嗯?高家为何无人到场?”南皮郑氏家主眉头微皱道。
原本渤海太守便是郑氏之人,但却被灵帝给罢免了,任命一个道士,这让郑氏十分不爽,便召渤海世家商议如何针对张角。
“高家家主推辞受了风寒,不能赴会。”
“哼!我看高氏早就与我们不是一条心了。”
“罢了,不就是对付区区一太守,这有何难?我等有兵有粮,他乃山野道士,不过仰仗些左道之术讨得陛下宠幸,若无我们同意便连城门都进不来。”
郑家主点了点头:“言之有理,城门都尉皆是我几家之人,吩咐下去若见太守车架便将其挡在门外。”
高家。
“父亲,我们为何不与渤海众世家相谋新任太守之事?”
高家主一头银白发,颌下三缕须,眼中甚是精明,对子教道:“当今天下依旧是汉家天下,我等世家生存法则从来都是顺应大势,绝非一味蛮干,此乃灭亡之道,不可学他们。”
高家在渤海扎根数百年,对高家来说与新任太守交恶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只因无论渤海太守是谁,却都离不开他们高家,只顾些许脸面和利益,难成大器。
青年闻言当即点了点头:“多谢父亲教诲,元伯明白了。”
“嗯。”
一连数日赶路,张角等众终于赶到了南皮城外三十里。
斥候率先到城门传令道:“太守车架已到,速叫城中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城门都尉乃是郑氏子,名唤郑坡,字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