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一封奏表送入朝中,灵帝顿时怒道:“这五斗米教竟欲造反耶?”
殿下群臣亦是出言道:“陛下,近日洛阳城中亦有五斗米教弟子传道,百姓多有信者,此为大乱之兆,当定为叛逆发诏各郡举兵围剿。”
因何贵人诞下龙子晋为皇后,此刻升任侍中的何进听闻后顿时出班表奏:“陛下不可,此为许贼一人之错,五斗米教为陛下安定四方百姓,更是天师道统,岂能一概而论。”
“何爱卿言之有理,那便让小张真人早日请教逆贼。”
众大臣好似吃了苍蝇般,毕竟在众人心中张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下也只能仰仗他带兵平叛。
何进下了朝,当即便唤张皓。
问道:“张真人,汝教欲反耶?”
张皓此时还不知许展之事,大惊曰:“公为何有此悖逆之言?”
遂将许展之事告知。
“此逆贼打着我教名声做下如此大事,贫道恨不能引天雷击之!”
何进见他言辞诚恳并无反意,遂让其退下。
张皓返回府中,急忙与与父相商。
“父亲,那许展乃何元弟子,他自领河北教众以来多有自立之意,吾意借此削弱其势力。”
张皓这两年来与何进等朝臣相交,却也染上了些许官宦的毛病。
张修听之有理,当即便以天师印暗中发令,让何康保下许展。
却说张梁等人引兵马渡漳河,行至阳信五十里平原处安营扎寨。
信仰贼兵探到当即报与许展。
“他们有多少人马?”
探子道:“只两千人。”
许展大笑道:“张角竟如此小觑我?他军马新到必定疲惫,今夜谁去劫营得此大功,到时本座也传他法术。”
座下闪出一人来:“徐和愿往。”
“好,我与你五百军马前去劫营。”
另一边,张梁、颜良、文丑加之田丰四人汇聚在帐中,看向面前沙盘,此乃使人提前观摩地形依此堆积而成,虽然粗糙但也能看。
“主公当真有奇思妙想,若有此物,未战我等便已占据地利。”田丰赞道。
“今夜许贼必来劫营!”田丰指着沙盘某处道。
颜良、文丑并未做声,不过心中却隐隐不服。
“军师,那吾等该如何应对?”张梁询问。
田丰观其侧面有一山谷,正好藏兵。
“文丑引轻骑藏于此中,张将军则引本部军马退至后方,将营帐留与颜良,待其破敌之后对方势必往城中逃窜,那时文丑再趁势杀出夺了城门,阳信即定!”
三人闻言都各自领命整兵,各归其位。
是夜,徐和果然引兵而来,将马裹足一路直奔营帐。
“杀!”
挑飞拒马后数百人涌入营帐,弓箭乱射,却并未发现一人。
忽然,黑暗中传来沉重之声,还有马匹的嘶鸣。
轰!轰!
“那是什么?”
贼兵忽见暗中一团阴影靠近,慢慢的,马蹄声如惊雷般吓得座下马匹躁动不安。
颜良率五百重骑从侧方突出。
徐和部下见那狰狞马匹,全如怪兽,纷纷惊骇不已。
砰!
“啊——”
仅仅一个碰面,徐和部瞬间便被撞得稀碎,吓得他慌不择路仅带十数人奔回城中。
颜良见状也不追赶,抚摸座下马匹叹道:“有此铁骑,天下谁人可挡?”
这时,张梁与田丰率一千步卒赶来汇合:“走吧,想必文丑已夺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