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连稚站在走廊敲了敲门。
“怎么又把门锁上了。”
“小鹿,起来吃饭啦。”
“我早上买了排骨,柳奶奶已经做好端到桌上……”
啪嗒~
房门打开。
陈思鹿顶着炸了毛的头发,一对眼眶红的跟核桃似的,抱在门框打了个哈欠。
“小姨,帮我洗头。”
瞧见外甥女这般模样,连稚又是诧异又是心疼。
她赶忙把闺女搂进怀里,柔声道:“小鹿,怎么嗓子都哑了,是做噩梦了吗?”
怎么说呢。
每次开会、都说不许碰,自己却偷偷去摸鸡蛋么?
陈思鹿把脑袋靠在小姨肩膀,闷声闷气地说:“么有做梦,我就是,想妈妈了。”
“……,小鹿,想妈妈是好事呀,她一直在天上看着你呢。”
“我知道,可是没见过妈妈的孩子,那也太可怜啦~”
连稚轻叹了口气,抬手在外甥女后背拍了拍。
洗漱过后。
闷闷不乐的小豆丁坐在餐桌,勉强吃了两大碗排骨,就躲回房间、继续伤心去了。
“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还吃的那么多,以后可怎么办啊。”
连稚抽了张纸巾,起身说道:“妈,又没花你的钱。”
连母瞪了她一眼,转身笑着说:“小象啊,连瑷和白婕今天有空,要不、你出去找她们玩儿,看个电影啥的?”
陈象点了点头:“我上去看看小鹿,下午跟她们联系。”
“诶,好、好好。”
等陈象起身离开,连稚才蹙起眉头,说道:“妈,连震荣想做什么呀!我可不相信他那么好心,上赶着给陈象找女朋友。”
“那是你哥!”
连母撇了撇嘴,敷衍道:“陈象是你姐夫的儿子,怎么说,我们也该帮衬一下。这人啊,娶了媳妇才算大人……”
自己妈妈什么脾气,连稚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不就是外边的野孩子嘛,即便姐夫还活着,她都要拦住不让给钱,更别说现在人都没了。
虽说陈象跟程瑜关系亲近,估计也不会差钱。但一码归一码,他好歹是陈垅的儿子,就算不分遗产、也要给补偿呀。
“那钱呢。”
连稚冷笑道:“谈恋爱也要花钱吧?我刚好出去办事,你把钱给我、顺便给陈象办张卡。”
“你这丫头!好好好,我这就给小荣打电话。”
盯着母亲接通电话,连稚正要去楼上换衣服,身后忽然传来惊呼,以及盘子碎掉的声音。
“连小姐——”
“老板的骨灰不见啦!”
“……”
供桌前。
保姆、柳姐撤下昨天的果盘,正要换上刚洗的新鲜苹果,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那个相框后边,黄布盖着的骨灰坛子……明明是个圆柱体,怎么变成个皮球模样了?
这揭开一瞅啊。
赫然是个黑皮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