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象跟程妈相处这些天，默契还是有一些的。

他稍作思考，说道：“大部分都还好，也就说话做事考虑的多一些。也有人是死读书、有人变得心理阴暗，生活里疑神疑鬼……”

“这样不好。”程瑜轻蹙眉头，低声道：“这样太累了，也容易犯错。”

“妈，我知道。”

陈象笑了笑：“人心易变，因为阴天、因为下雨，因为路人的一句话……都会产生不可控因素。

当我认为某人应该是什么样，应该会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会产生惯性思维，导致判断出现错误。”

“可能是受环境影响……”

“我不会考虑未来如何，而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他人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如果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逆推因果。”

“能让我关注的事不多，所以，您不必过于担心。”

程瑜缓缓点头：“考验章敏和林秀珍，给盛势集团制造点麻烦，只是顺势而为？”

“嗯，连震荣多一点麻烦，我就能少一点麻烦。”

“黄家那边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陈象皱了皱眉，说道：“是啊，按理说，黄家早就该找我谈事，这都几天了……”

“哦，对了。”

程瑜打断道：“前天下午郑偆杰出了车祸，车上好像还有几个人，应该是黄敬豹的手下。”

“……”

“郑偆杰敢在病区纵火，还找人去学校胡言乱语，我儿子就那么好欺负呀。”

好吧。

程妈威武。

陈象原本打算跟黄家谈条件，先打折郑偆杰两条腿，然后再谈龙象园的事儿……

此刻。

翘翘面馆。

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邢小翘，正站在家门口，跟二楼晒太阳的大猫谈判。

程瑜推门下车，远远看着那个女孩仰着头，挂在脑后的马尾摇来摆去，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

“小象，她就是邢小翘吧，那是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

除了梦里的记忆，陈象今天才第二次见邢小翘，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看着那个鲜活灵动的女孩，程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找个简单点、性格单纯的儿媳妇，似乎也挺不错。”

陈象无语：“……”

几分钟后，程瑜给刑羲打过电话，边走边说：“走吧，邢队那边还有事，晚一会儿回来。”

“好的。”

面馆这边。

邢妈妈刚挂断电话，就瞧见程瑜和陈象进门，笑着问：“两位是吃饭，还是……？”

“我是程瑜。”

“哎呀，老邢刚打的电话，我还说出去瞧一哈。他还有事……要不，两位先坐下吃碗面？”

“麻烦了。”

程瑜走到传菜窗，打量着厨房的布局，笑道：“听邢队说，你这可是正宗的山城小面。”

“也还好。”

邢妈妈招呼陈象坐下，进到厨房一边忙活一边说：“滨城这边口味比较杂，所以我做面的时候，辣子少放些、分轻重两种味道……”

坐在餐桌前的陈象说道：“阿姨，可以加麻加辣么。”

“要得。”

邢妈妈话音刚落。

里间隔间钻出个脑袋瓜。

当邢小翘看见坐在那儿的陈象，猛地身体一僵。

嗖——

人就进了厨房。

那一溜烟的速度，就像偷油的小老鼠、看到一只狸花猫。

邢小翘躲在妈妈身后，大喊道：“妈~”

“他又要揍我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