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

陈象跟陈思鹿一边闲聊，一边在走廊里溜达着，确认每个公寓房间的布置。

这些房子空了将近七年，里边早已落满了浮灰。

既然要把房子租出去，当然要打扫一下卫生，准备桌椅、床柜等必备家具。还要在客厅、阳台放两盆绿植，便于以后茹阿婆收集信息。

此刻。

房间里的卫生已经打扫完毕，采购的家具已经摆在里边。

曹婉指引着工作人员，将花盆放在茶几、阳台，并且准备了花肥和浇花用具。

看见兄妹俩从远处过来，曹婉笑着摆了摆手，柔声道：“小鹿，吃过午饭……”

“呀呀呀呀~”

陈思鹿吓得连连跺脚，抱着陈象的大腿、把脑袋埋在他的衣服，“哥哥，我们快走呀！”

“……，没事的。”

陈象抱起小豆丁，安慰着拍拍她的后背，低声道：“你忘了么？她是曹婉，是程妈妈收养的女儿，不会揍你的呀。”

“可是……”

陈思鹿慢慢转过头，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看过去。

她非常纠结的抿起嘴巴，确认曹婉手里没有武器，方才小声问：“裴……曹婉、姐姐，你今天没有带刀吗？”

“……”

曹婉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竟然让陈思鹿这么害怕。

她现在也发现，并不是陈象说自己坏话。

而是因为某种原因，陈思鹿才会对自己抱有偏见。

不过，小家伙今天跟自己说话，也算是个好的开端。

“只有在练功的时候，我才会用刀呀。”

曹婉仔细斟酌，语调轻柔的说：“小鹿这么乖，就算我拿着刀，也不会伤害你的。”

“哦~”

见陈思鹿再次躲起来，陈象拍拍她的后背，跟曹婉聊了几句租房事宜，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小区里。

陈思鹿坐在广场的水池旁边，仰头看着天上的白云，幽幽叹了口气，“哥哥，我好像、好像，忘了很多事哟。”

“忘就忘了吧。”

“可是……我还记得，哥哥被关进监狱，住了好久时间，在那里应该吃不饱肚子呢。”

陈象蹲在小豆丁跟前，握着肉乎乎的小手、又在她脸颊捏了下，柔声道：“这次不会了，有程妈妈在，没人敢欺负我们。”

“是呢是呢，我最喜欢程妈妈啦！她做菜最好，比、比子珊姐姐做的还好次~”

“这倒是，可是我记得……程妈妈教过你功夫吧？”

什么功夫？

陈思鹿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认真想了想，然后皱起眉头看着陈象，“没有呀！我才四岁半，怎么可能学过功夫！”

“哦，那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曹妈妈教曹婉功夫，所以……”

陈象岔开话题、跟陈思鹿聊了一会儿，就把她背在身上，顺着主路朝山腰走去。

“大黄又不见了，咱们去上边找找，然后跟爸爸聊会儿天。”

“好呀好呀。”

陈思鹿搂紧哥哥的脖子，犹豫着问道：“你都没见过爸爸，为什么要喊他爸爸呀。”

“你也没见过妈妈，为什么要喊妈妈呢。”

“哼~，虽然没见过，可是我知道、妈妈爱我呀。”

陈象慢慢走着，沉默一会儿，小声说：“虽然没见过，我们的爸爸，也是爱我的。”

“哦~，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