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专注于心理学，他的心思变得有些复杂。

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和决定，会随着时间环境而改变。

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大多数都乐意伸出援手，但是在面对个人私利……没有触碰法律的情况下，很难界定善恶好坏。

这种敏感复杂的性格，再加上特殊的生长环境，陈象吃过几次亏以后，就不再亲近任何人了。

直到遇见程妈、陈思鹿，以及邱子珊……

让他感觉奇怪的是，邱子珊对自己表露喜欢的情绪，可巨蛋空间怎么没有变化呢？

是必须特定的人、才能生成鸡蛋，还是需要足够的情绪值才可以？

看着程妈三人来到近前，陈象笑着问：“妈，吃过晚饭了么？”

程瑜拍了拍邱子珊的后背，说道：“没呢，子珊说、家里有刚买的鲟鱼，咱们过去尝尝。”

“好。”

听见有好吃的，陈思鹿眼前一亮，看了眼还没离开的张大光，糯糯道：“子珊姐姐，我可以喊光光一起吃鱼吗？”

邱子珊点头：“当然呀，你们想吃多少都可以。”

“耶——”

陈思鹿跑过去，拉着张大光就往家里跑，“光光，要告诉晓云姨姨，你才可以去吃哟。”

“可是，我刚吃过饭……”

“哎呀，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帮我去鱼刺。”

“陈思鹿，鲟鱼只有骨头、刺很少的呀！”

“哼~，那我喊晓云姨姨吃鱼，你就只能看着喽。”

“……”

别墅客厅。

因为食材早已备好，程瑜和邱子珊在厨房忙活一会儿，几道新鲜热菜就摆在桌上了。

两条鲟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清炒时蔬、以及泛着亮光的油炸花生米。

陈思鹿把胳膊放在桌上，偷摸去摸盘里的花生。

“小心烫。”陈象在她手背拍了下，拿勺子舀了些放进碗里，又给旁边的光光舀了几颗。

“谢谢，大象哥哥。”张大光客气的笑了笑。

陈思鹿捏了一颗花生吃进嘴里，听见张大光的话，小大人似的拧起眉头，“光光，你要喊陈哥哥。”

“为什么？”

“哥哥不会跳舞，我们不可以喊他大象呀。”

大象会跳舞么？

虽然想不明白、张大光也没反驳，因为爸爸说陈思鹿还是小朋友，会讲好多大孩子听不懂的话，只要好好保护她就可以了。

邱子珊和程瑜坐在一起，一边吃鱼、一边交流着厨艺心得。

陈象给陈思鹿选了两块鱼肉，然后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大光，低声道：“光光，我听小鹿说，你妈妈平时很少出门，是生病了么？”

“我，我也不知道。”

张大光看了眼陈思鹿，小声说：“妈妈可以走路吃饭，应该没有生病。可是、她都不愿意出来，总是在客厅看电视。”

也是被怨气困扰么？

张泽泉两口子六年前入住别墅，那时候张大光还没出生，自然不清楚家里出了什么事。

曹婉调查过小区内的几家业主，也没发现张家有什么困扰。

陈象想了一会儿，说道：“光光，你爸爸前几天出差，我们也不方便过去，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张大光拿纸巾擦手，然后亮出四根手指，认真说道：“爸爸昨天打电话，还三天回来。”

陈思鹿抿嘴，脸颊显出两个小酒窝，她重重叹了口气，提醒道：“那是四根手指。”

“我知道呀。”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