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自然是听说过的,茅山派在民间影响很大,除了赶尸外,他们还常常帮人看看事、看看风水,最厉害的,他们能够抓鬼降妖。
“你的意思是,想借茅山术杀了张大胆?”
谭老爷有些意动,此法似乎不错。
“是,并且我刚好认识一个茅山的师傅,他叫钱开,和我算是多年的好友,都是喜好金财之辈。只要钱到位,让他做什么都没问题。”
“钱没问题,只要他能除去张大胆,一切都好说。”
谭老爷不缺钱,至少满足柳师爷和那茅山道士,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好,老爷请随我来。”
一处空旷的街头,两道身影对峙着,互不退让。
“千鹤,多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啊。”
钱开身着一袭破旧的道袍,身后站着新收的一个弟子,只是那弟子似乎被两人这般模样给吓到了。
“师兄,我再问你一句,你究竟回不回头?”
千鹤道长手握桃木剑,很是平静的看着钱开。
“回头?回什么头?这年头喜欢金钱,何错之有?”
钱开不以为然,手上握着一枚银元,似乎没将千鹤道长的话听进去。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师兄,咱们茅山戒令想必你还记得吧?”
“记得,可那些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谁还愿意遵守?就是大师兄不也做了那件事,掌门又真的拿戒令对他下手了吗?”
钱开冷冷一笑,有些瞧不上面前的千鹤,墨守陈规,难成大器。
“掌门之为,自有他的用意,他是大师兄的师父,有权这么做。但你不同,师父正是被你这种见钱眼开的毛病,气的提前离世,你这毛病至今还是一点未改。”
千鹤说着,举起了桃木剑。
钱开伸手接过弟子递来的桃木剑,两人剑拔弩张,大有动手之意。
“师父年迈,本就时日无多,师弟何必将这个罪名强加于我?我钱开既是爱财,也敬师父,他的死与我无关,何况我已是被逐出山门,早已不是茅山弟子,那些戒令于我更如同废纸一般。”
钱开不会承认是他气死了师父,这个罪名可是重的很,一旦承认,无异于欺师灭祖,为正道同门所不耻。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我手中兵器见真章。”
千鹤道长刚欲出手,却是见到有一伙人正朝着这边赶来,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收起了桃木剑。
千鹤瞪了钱开一眼,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去。
在路过那伙人时,千鹤道长很有深意的看了这伙人几眼,但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算你识相,要是坏我生意,今天怎么说都得将你留在这。”
钱开拍了拍衣裳,换上一张高人的面孔主动迎了上去。
“钱兄,好久不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谭老爷,有件事得麻烦你......”
巷子拐角,千鹤道长竖起耳朵默默听了一会儿,直到钱开和谭老爷进屋后,关门声传来,再无一点动静传出,他方才转身离去。
“又想赚黑心钱,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