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大院。
砰!砰!砰!
一道身影被撞飞了出去,砸坏了不少屋檐瓦片。
被破了术法,并且惨遭反噬的钱开,痛苦的哀嚎着,在地上不断打滚。
一缕缕灰烟从钱开身上冒出,疼的他惨叫连连。
钱开的情况让人不忍直视,但是可以说的过去,可在柳师爷旁边的谭老爷,身上同样冒出相似的灰烟,可就难说了。
谭老爷表情狰狞,如同一头恶鬼,往日里隐藏在锦衣玉食之下丑陋面容,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一道道无形的孽障盘踞在谭家上空,霎那间,整个谭家鸡犬相继暴毙,树木花草、湖泊鱼儿相继枯死。
那些位于谭家供奉列祖列宗的案桌之上,无数灵牌猛然之间生出无数裂痕。
“啊!!”
谭家后院,张大胆的媳妇,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那是钻心一般的疼痛!
自己那徒弟已是被吓傻了,钱开咬咬牙,抬手按住眉宇之间的道印,使用法力强行镇压体内暴乱的孽障。
钱开猛地跑回法坛边上,拿起法坛之上的灵旗,嘴里默念咒语,随后将灵旗一把插在地上。
灵旗落入谭家大院泥土之中的瞬间,谭家先祖的牌位彻底爆裂,碎屑纷飞,灯火熄灭。
谭老爷捂着心口,别说是印堂发黑,就是整张脸整个脑袋,此时都呈现出一股诡异的黑色,这是肉眼可见的黑,实质的黑。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钱开盘腿而坐,默念咒语,试图请神上身,驱除邪祟。
“师兄,你这么多罪孽,漫天诸神可不好请啊。”
千鹤道长从谭家围墙上跃下,手上拿着一把桃木剑。
“千鹤,果然是你!”
钱开半开着眼,此时他法力全用来镇压体内反噬而来的孽障,根本无法请神。
不,还真不是我!
千鹤道长也没想到,陈时会玩的这么大,瞧瞧钱开这模样,就连他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内情的,都明白是他千鹤和钱开之间,有着难以弥补的仇恨。
不知道的,光是冲着陈时那置之死地的狠劲,估计会以为是这俩有着什么血海深仇。
我师弟实在太狠了!
千鹤道长心中想到,柳师爷见情况不妙,临时接管谭老爷的职位,指挥谭家的护卫一拥而上,试图杀死千鹤。
千鹤道长看着谭家众人脸上那一抹黑气,不免有些心惊。
这孽障是冲谭家而来的,有直系血缘的难逃其咎,与谭家牵扯甚深的也会被孽障缠上。
此时场中,除谭老爷外,孽障最深的当属柳师爷,其次便是这些谭家打手。
“看来张大胆所言不错,你们......都是该死之人!”
“来吧!”
千鹤道长宝剑开锋,独自一人杀入人群,虽是木剑,却在片刻之间沾染了不少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