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
钱开黑着一张脸,不是情绪问题,而是此时孽障反噬,他整张脸显得很黑。
“难怪有人能破了我的法,还能重创我,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我的亲师弟,没想到原来是同门的小师弟所为.......”
钱开有些自嘲一笑,他被驱逐下山时,陈时才刚上山没多久。
“小师弟,师兄貌似没有招惹你吧?你为何会与千鹤一起联手,谋杀我这个同门师兄呢?还是说,茅山已是不愿再继续扯皮伪装了?”
钱开嘲讽着,他与陈时不熟,能够第一时间认出陈时,还是因为陈时那张很靓仔的脸。
山上的师兄弟,可没有这么靓仔的,唯有入门最晚的小师弟,也仅有这么一个而已。
“你还算是我师兄吗?”
陈时嗤笑一声,反问一句。
“一个不认祖训,不认师承,不认宗门之人,你还算是我师兄吗?”
“哈哈,我以为你会说我残害百姓,只重金钱。没想到你没有,或者说......你不敢?因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开一手指着陈时,指着他身上的血衣,陈时能出现在这,就意味着柳师爷请的衙役,已经没了。
那浓郁鲜艳的血衣,浓重的血腥之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嗜杀,好杀戮,你比我更恐怖,也更可怕!茅山可真是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弟子,前有大师兄,后有小师弟,哈哈哈,山上还是那么有趣啊!”
钱开狂笑几声,身上的黑已是形成实质,让人不敢靠近。
“我是嗜杀,可那些都是该死之人,新旧交替,为了权势地位,仗着衙门的旧权,收押无辜之人,审判死罪造就无数冤魂!这些人不该死,谁又该死?”
陈时和千鹤道长对视一眼,钱开身上的变化很不对劲,就是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安。
“钱开,别执迷不悟了,现在认错,跟我回师父坟前磕头认错,我或许还会念在师兄弟一场,放你一条活路......”
千鹤道长实在不愿与钱开,走在对立面。
以前刚入门时,师父忙碌,就是师兄教导他道法,打好根基。
这是旧情,难以割舍。
“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再拖延!”
钱开摆了摆手,脸上很是疯狂。
“你们以为胜券在握了?”
“你们以为,你们吃定我钱开了?”
钱开近乎癫狂,他扯下身上的道袍,露出那漆黑一片,死气缠绕的身躯。
“不,你们没有!”
“师弟永远都是师弟!”
孽障入体,钱开浑身被孽障缠绕,整个人如同深陷迷雾之中一般。
暴怒之下的钱开,仿佛失去了理智,浑身为孽障缠身,就是千鹤道长这样的道门高手,一时间,也不敢随意接近。
“这,这是......”
张大胆一手将女人丢到谭老爷边上,一边看着院子里这诡异的一幕,不禁吓得有些失神。
谭家的土地上一缕缕黑气,正在飞快汇聚,重新回到钱开的身上。
“他想殊死一搏,拉我们垫背!”
陈时冷冷说着,钱开这算盘打的真是响,进可攻退可守,既能趋吉避凶,将孽障转移到谭家身上。
又能重新将孽障聚入体内,化作怨魔,实力大增。
“阻止他!”
千鹤道长试图上前阻拦,但是却被钱开狠狠一推,一股剧烈的阴风袭来,将千鹤道长挡了回去。
钱开一双眸子再黑雾中显现,他看了看千鹤道长,眼神中充斥着恶毒与怨恨,其次他又看了看陈时,眼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