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誓则是无所谓,只要不去县城就万事大吉。
他将这天留出来陪齐蕤玩,没有刷题学习,而是和她钓龙虾放风筝摘桑葚……
直到将近正午,花文才带着齐葱来到淮庄镇。
许誓见到了豆蔻版的齐葱。
发型一样,居然连衣服都穿得一样,当她俩围着许誓转的时候,他像是中了幻术。
不过相比于温柔可人的齐蕤,这个时期的齐葱稍显顽皮骄蛮,很快就跟许誓打成一片,颇有一种要抢姐姐玩具的感觉。
两姐妹因此还闹了别扭。
“小屁孩终究还是小屁孩……”
年长三岁的许誓心下感慨,却笑着对她们说:
“这样吧,你们闭上眼睛数十个数,看看谁能抓到我。”
虽然是幼稚的抓迷藏,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
冬季的清晨。
许誓嘴角勾着笑意,缓缓睁眼。
在心中积郁如此之久的心结,溃然消散。
痛,太痛了的空洞,仿佛长出了新的血肉。
放下二字,只需要回到当年拨动小小蝶翼,就能换来截然不同的温暖结局。
“了却执念我也满足了。”
他拉开窗帘,晨阳着高大的槐树,北风吹动叶子簌簌作响。
整个城市,宛如新生。
每一天最有意思的事,便是相较昨日的变化。
当许誓敲开赵清焰的门,她忸忸怩怩地低着头,眼神躲闪着他的目光。
……昨天的表白后劲这么大?
向来大咧咧的赵清焰居然也端庄淑女起来。
“怎么这么慢?”
许誓故意去拽她点到背心的高马尾。
“嘶?”吃痛之下,她腾起一脚狠踹在许誓屁股上。
许誓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你。”
“有病。”
恢复到打闹状态,两人惯常般一起去学校。
路上,许誓把昨晚的梦告诉赵清焰。
重生、梦境,这是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两小无猜,历来如此。
“你改变了历史,救下了齐蕤?”赵清焰轻轻嘀咕。
“嗯,不过是梦。”
“也不一定……”她凭着直觉分析,“我一直觉得你这个更像是穿越,说不准在另外一条时间线上,齐蕤安好地活下来了。”
“那很好啊,这就是我的初衷。”许誓洒然一笑,令少女久处怦然。
凛冬已至。
阳光灿烂的冬日更加温暖。
走过校园喷着泉水的雕塑,来到青年广场,翻新过的教学楼上楼道人影绰绰。
操场边的灰色建筑施工了两年半,大抵会在他们毕业后修葺一新。
许誓回到教室。
视线扫过熟悉的一张张面孔,这些同学大多跟他关系都还可以,但没有深入的交集。
他走回座位。
目光却定格在齐葱的身上——
少女的模样从青涩岁月中长养着,如新月的眉眼依然天真稚气,幻梦般柔柔怯怯的面孔,唯有眸子灵动活泼时,显出独属于她的狡黠。
那是许誓四分之二的目标。
深爱着姐姐,又觊觎人家妹妹,他并没有不自然的感觉,在许誓心里她们除了外貌相同,完全是两个人。
明月高悬,他便折取一段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