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笑道：“不用紧张，有空聊聊？”

两人像朋友一样边说边走。

“该知道的，我一定知道。”

“不该知道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山本一夫打量了他一下。

“你是二代僵尸？你跟将臣是什么关系？”

林晨道：“六十年前，红溪村，你并不是唯一被将臣咬过的人。”

山本一夫皱了皱眉，“原来是这样。”

“我听说，你居然还是个道士？”

林晨笑道：“应该说，我本来是道士，后来才变成僵尸的。”

山本一夫“哈哈”大笑。

“太有意思了，驱鬼捉邪的道士和被人捉的僵尸系于一个人身上。”

“我问你个问题。”

“道士追求的羽化修真，长生不死。”

“你不用修，本身就不老不死。”

“你们道家不是有句古话，‘朝闻道，夕可死矣’。”

“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你现在应该有更深的认识吧？”

林晨道：“嗯，我确实有不一样的解读。”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有人祸害人类的。”

“我白天得知去他家的路，晚上就上门杀了他。”

山本一夫愣了愣，想了一下才明白林晨这话的意思。

“哈哈哈！”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那不知道谁是上门杀你的人呢？”

林晨道：“不好意思，我没有祸害人类，也不会这样做。”

山本一夫收起笑容。

“昨晚你在太平山上？”

林晨点了点头，“对，我在山上捉鬼。”

山本一夫停下脚步看着林晨。

“昨晚我一个手下失踪了，是不是你把他捉了？”

林晨眼神丝毫不害怕，“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么无聊。”

山本一夫看他确实没有说谎，心里不禁有点动摇。

“你真没有捉他？”

“没有。”

“那是不是马小玲用神龙把他杀了？”

林晨确实没捉Herman，只是把他杀了，还吸收了。

山本一夫怎么就不猜是不是自己杀了，却怀疑到马小玲身上。

“怎么？想给你手下报仇？”

没想山本一夫只是摊了摊手，“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

“我随时能再制造十个、一百个、甚至无数个三代僵尸出来。”

“你知道妙善上师吗？”

林晨点头道：“观音的一滴泪，一直在人世间度众生。”

山本一夫对林晨的评分又上了一层。

“你见过她？”

林晨摇摇头，“没有。”

山本一夫道：“我见过，他说过，你是我的敌人。”

“我想，既然我们都是同类，你能力并不比我差多少。”

“我们可以联手创造出一个属于我们僵尸的世界。”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或者不用加入，我们合作也行。”

林晨笑道：“山本一夫，不是我想做你的敌人。”

“而是你把自己放在了跟全世界对立的位置。”

山本一夫冷冷道：“这么说，你就是要做我的敌人了？”

“妙善说的话果然是对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再见了。”

“下次见面，也许就不能这样聊天了。”

林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宿命的对手，其实就是个可怜人，只是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