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阿雪，我知道是你。”

“阿雪，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阿雪？”

“阿雪是谁？”

第二天，她上课的时候，忽然脑中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阿雪……阿雪！”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下班走在人潮熙攘的路上时，忽然脑中又出现了这个声音。

“吱！”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她身边。

后排车窗降下，看到了里面的山本武。

王珍珍惊讶道：“是你？”

山本武微笑道：“王珍珍小姐，我能请你吃饭吗？”

王珍珍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碧加一脸不满地给她开了车门。

回到通天阁，山本一夫准备了最好的牛排。

两人坐在长长的十人餐桌两边，桌子中间燃着一个五根蜡烛的烛台。

碧加给他们两个添上两杯红酒后。

山本一夫道：“碧加，你先出去吧。”

碧加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关门前还看了看王珍珍一眼。

山本一夫拿起酒杯，“来，这是欢迎你的。”

王珍珍道：“不好意思，我其实不太会喝酒，我试过喝醉酒就骂人的。”

山本一夫笑道：“这只是酒后吐真言，是真性情而已。”

“我今天这样请你来，你一定会觉得很唐突吧？”

王珍珍轻轻抿了一口红酒。

“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应酬。”

“那你就不要当做应酬，就当成和一个普通朋友吃饭就好了。”

王珍珍笑道：“那我试试吧。”

山本一夫往后靠了靠。

“我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坦白的人了。”

王珍珍抬了抬眼镜：“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山本一夫摇头：“没有，我宁愿听你说话，也比听别人说废话好。”

“起码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

王珍珍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吃牛，你信不信？”

山本一夫：“那你怎么不早点对我说呢？”

“就算你现在说要走，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王珍珍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不吃东西也可以聊聊天是吧？”

山本一夫：“当然。”

“珍珍，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长生不老吗？”

王珍珍笑了，“怎么可能呢？不过，如果真的有，那是好事。”

“这样的话人就能有更多时间去相互了解，或者这个世界也会更开心一点。”

山本一夫双手抱拳，枕在桌子上，下巴贴着手。

“长生不老，也许未必就是好事。”

“大部分吸血僵尸的故事，都是悲剧收场。”

王珍珍想了想，“那可能是因为，没有人想过要去了解一个僵尸吧。”

山本一夫笑容消失，神情中带着一点落寞。

“不过就算他们想，也未必能了解僵尸的真正痛苦。”

他笑了笑：“我家乡有个吸血僵尸的传说，你有兴趣听吗？”

王珍珍点了点头。

山本一夫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慢慢走向客厅中那幅巨大的油画。

上面画的正是老年的他。

“在很久之前，命运安排一个男人变成了吸血僵尸。

他不老不死，而且还要靠吸血维生。

但他又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只是一直躲在房间，什么人都不见……包括他太太在内。”

王珍珍也拿着酒杯，慢慢跟在他身后，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