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安好了?”本戈凑到第二车厢的门口,透过玻璃窗望向第一车厢的大门,眼神中透露着别样的残忍和贪婪。
第二车厢里密密扎扎站满了人,里面不仅有第二车厢的乘客,连第三车厢的人也被无情地驱赶在了一起。
这节车厢已被拿下,车厢里的人早就听到了后面车厢的动静,有些机灵鬼想跑去第一车厢躲灾又却被守卫拒之门外,他们只能任人宰割。
本戈在车厢的过道来回溜达,努力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那么可怕的绿林好汉。可惜并没人买账。
对面的守卫战斗热情还很足,他带来的劫匪并不能百分百将对方吃掉,他得想个办法破局。
“女士们先生们,很遗憾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请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要怪就怪你们是从北边乘火车过来的。至少在我这里你们保住了命!
想想那些抛弃你们的守卫,想想那些不顾你们死活,完全不接纳你们的富人!你们难受吗?你们痛恨吗?抛开事实不谈,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本戈嘴角泛起微笑,冷得像一条水蛇,“瞧好了,我会给你们复仇的机会,向着那些可恶的富人展现你们的力量和气概!一会我将炸开通往第一车厢大门,到时候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轰!如雷的震荡从车厢大门传来,钢铁大门也没有阻挡住炸药的爆破。当烟雾散去,第一车厢的大门被豁开一個大口子,人群如洪水如僵尸般涌入第一车厢。
第一车厢,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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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肖恩第二次踏入第一车厢,不过现在的情况要比第一次糟糕得多。第一车厢后门已经被攻破,前门和负责上下的侧门则被重点保护起来。
车厢里人心惶惶,富人们在保镖的保护下匆忙收拾东西,准备在守卫顶不住的时候掩护雇主逃离到野外去。
“哦,抱歉!”肖恩正盯着混乱的人群出神,没注意被一个妇女撞了一下,饶是他身强体壮都被撞得一个趔趄,而对方更是一屁股栽倒在地。
肖恩赶紧道歉,伸手想拉对方起来。对方并没有理会肖恩伸出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肖恩打量着面前的女人,那女人带着黑色的面纱,让人没办法看清楚她的面容。她手拎着一个蓝色小布包,身着一身窄长的紫色巴斯尔式长裙,裙子的后摆在她的臀部高高翘起,堆出一个可笑的屁股形状,好像一把行走的椅子。
虽然裙子上坠饰着很多缎带、流苏和蕾丝,但这套衣服并不合身,一截小腿露在外面,显出一双穿着皮靴的脚。
肖恩打了个哈欠,一副烟瘾犯了的样子,将手伸进他那围裙口袋,做出一副要摸索香烟的姿态。他轻轻往前走着,侧身避过了站起身来的女人,继续往后面走去,那个妇女也没有为难肖恩的打算,用手掩住面纱就要离开。
两人闪身而过,如同所有陌生人那样。只是下一刻,肖恩转过了身。
“别动,女士,把你的手从包里拿开。”肖恩的声音从那位女士的身后传来,让她为之一颤。
此时肖恩的围裙被枪撑开,又黑又冷的枪口正紧紧地顶着她的腰。
对方无奈行了个法国军礼,将包丢在地上。肖恩右手依然举枪,将包包踢远,一个铁家伙从包里摔了出来,肖恩不为所动,左手在她腰间摸索着,一会儿,一把大号左轮又从那可笑的长裙尾部掏了出来。
“说出你的目的,女士。或者说,先生?”肖恩冷静地问道。
是的,这个穿着华丽长裙的也许是一个男人。没有哪个贵妇会穿不合身的衣服,更没有哪个贵妇不穿鞋袜而穿着那么大号的皮靴子。
“大可不必这样,年轻的先生。”那个“女士”开口了,男人的嗓音一下子暴露了自己。他的声音干瘪中透露出一股肾虚的味道,就好像被压榨了很久,“我只是为了自保,你也知道,劫匪开始驱赶人群冲击车厢,这里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说这些话之前,你至少应该先做个自我介绍。”我艹,女装大佬!肖恩大受触动。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女装大佬似乎感受到了肖恩的震惊,激动地就要转过身来。肖恩拿枪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别耍花招。
“罗宾·桑顿,马尔斯太太的保镖,嗯......兼男伴。年轻的先生,现在是十万火急了,所有人都在计划着如何逃离这节车厢,时间可不等人。”男人有些急迫,他是懂历史和人性的,那些看似人多又训练有素的守卫们在真正的残忍面前不堪一击。
“拿什么证明?”肖恩不为所动。他说是就是啊,我还是秦始皇呢,怎么不见别人给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