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那个红毛猩猩应该藏在哪里。”肖恩问那两个印第安人,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够久,除了这个,他们有时也会因为违反工作纪律而被关押鞭打。
“在地下室,那个该死的肥猪的刑具都在地下室里安排着,他叫人把河水引到了地下室,就为了让犯错的人尝试一下什么叫水刑。”苏族人开口说话,阿帕奇人直接带着肖恩下去。
越往下走,肖恩越能感受到这里的怨气和血腥,泡在水里的木头散发出一股阴暗的腐朽味道,吸饱水分的木头没有吱嘎吱嘎的响声,反而是一种不堪重负的奇怪声音。
“boss,你说那个红毛猩猩还在不在了?那个本地的阿帕奇人颇有眼色地称呼肖恩为老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如果他是个有强烈事业心的人,他应该就在这里,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蓄养劳工。”肖恩说了一段绕口令,很显然他的印第安跟班没有听懂。他们沉默着走了最后一程。
走过最后一截楼梯,肖恩的靴子踩进了肮脏的水里。水并不深,只在小腿这里。很显然他们来对了地方,地下室的最里面传来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夹杂着一两声痛苦的闷哼。
肖恩他们大脚步在水里奔跑起来,水呼啦啦地从中间往两边涌去,整个地下室里响成了一片。他们循着声音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只见脸上鼻青脸肿的周明被吊在木梁上,肖恩注意到绑着的是他的手腕,那里已经被拉拽地磨出一圈血痕。他被吊的很高,只有几个脚趾能够到地面。为了缓解手腕的压力,他的脚趾不停地寻找着受力点。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背后和前胸全是被鞭子抽烂的衣服碎片。
如今的他鸦片瘾又犯了,就算是浑身是伤又被捆成那个样子,他都抑制不住神经的兴奋,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浑身发着抖,眼睛如饿狼一般贪婪地望着肖恩:“哈,你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快点,给我一管,就一管!我解解馋,一点点就够用了,相信我,我的意志坚如钢铁!”
两个印第安人打算放他下来,但是肖恩却一把拉住了他俩:“别去!这是他自己的事。我要救的是个人,而不是一个大烟鬼,如果连这个都戒不掉,我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虽然他俩不太懂肖恩的思路,但依然听话地退回到肖恩后面。
经过一阵痛苦的嘶吼,周明如筛糠一般又抽又抖,他的眼睛时而暴虐时而清明,他的嘴里也有时叫嚷着骂人的话,有时又谄媚地讨好肖恩,直到毒瘾完全过去,浑身大汗如同被浸在水里的周明才虚弱地说了声谢谢。
而随后,他的眼中也露出一股怒火:“那个红毛猩猩,我恨不得生啖他血肉!”
“他在哪?”遍寻不着的肖恩终于又有了仇人的线索。
“地下室的另外一边,最里面的牢房木头墙板后面是空的,里面是个斜向上的通道,一直到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里,那里有一个码头。我想你应该明白了那个红毛猩猩到底是做什么的了。表面上,他是个郊区屠宰场老板,暗地里,他是个鸦片走私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