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布尔金!不要这样仇视怀特,这是我的要求。”老康利一声怒喝,将布尔金的仇恨吸引到自己身上,“让我们来看看信封。信封地址总是在变,佐治亚州的斯佩尔曼女校,纽约市曼哈顿区,最后又回到了佐治亚州的布莱尔斯维尔,乍一看严丝合缝,但是......”
老康利并没有将信件拆开,而是从信封入手,算是保留了布尔金最后的一丝尊严。
“但是我愚蠢的儿子啊,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样性格的女人,能在仅仅两个月的时间里反复横跳。如果是刚从学校毕业的人才,她的雄心壮志如何只能支撑她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算她反感城市,喜欢乡下,为什么在之前从未体现出来,仅仅两三封信的时间就能把心态转变地如此之快?
你就没感觉到,她的心里,什么感情都不缺,却独独缺了对未知的不确定?对大城市的恐惧,对工作的彷徨,对回乡下的迷茫,甚至对她爷爷的病重,都没有一丝的意外的感觉?她的情绪是如此稳定,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期间不掺杂任何别的情感。”
布尔金本能地想反驳几句,但话没说出口,已经在思考老康利说的对不对了。
好像是这样的?她好像是一个符号,开朗,自信,乐观是前期,犹豫,痛苦,难过是后期,好像是缺少了一些状态的变化。
但是,但是这是信件啊!信件又不是人,没有面对面的交流,又怎么会把所有的情绪写在一张纸上呢?
父亲说的不对!海拉没问题!
布尔金一下子想通了,他的心情又重新变好了一些。
“看来我的小布尔金想到了反驳我观点的辩词。”老康利呵呵笑道,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笑着调侃了布尔金一下。
正当布尔金要顺着老康利的话头开口时,老康利重新严肃起来:“那么我们再说说时间。你不觉得两地来往信件太频繁了吗?两个月通信七封,这几乎一周就要写上一封,且不说一周有没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写,单说你不觉得,一周的时间不够信件往来的吗?
想想吧,我的蠢儿子,从这里到佐治亚相隔一千公里,火车要走两天,但是你的信从镇上的邮局送到堪萨斯城,再从佐治亚的亚特兰大送到对方的小镇,中间只需要四天的时间吗?你以为邮局是工厂的工人,送信不需要休息的吗?难道你的海拉小姐一直坐在家里就等你的来信,来信之后就立马写回信,中间好不停歇吗?”
“我们之间的情谊当然不是你这样的老头子能明白的!真挚的感情是能够突破时间和空间的桎梏,直接从信件里体现出来的!”
布尔金无法接受父亲对海拉的嘲讽和诋毁,他忍不住开始辩解了。
“好吧好吧,如果我说的这些你都无法接受的话,那么我不得不再给你展现一些证据了。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