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越走越远,越吃越多,距离肖恩就越近。
肖恩蹲着有些累了,又换了个姿势静静等待倒霉羊的到来。
没有等太久,那只倒霉羊就自己走过来了,它长着一身厚厚的卷曲的羊毛,脑袋上面如同英格兰大法官一样留着白色的卷发,看起来有些滑稽。
它看上去很饿,因为它总是低着头专心吃草,周围所有动静与它无关。
直到当它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青草味道,是它很少吃到的带紫花的苜蓿。那种香甜甘美的味道让它的反刍都是香的,只可惜别的地方吃不到,只有这片草场才产这种特别的草。
它抬起了头,似乎在确认香味的方位,只是眨眼的时间,它就扭头朝着第一个陷阱直奔而去。
哗!第一个陷阱毫无意外地被触发了,那只绵羊还在懵逼当中就被一下子拽离了地面,紧接着就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但是棍子是混在灌木丛里的,当绵羊挣扎的时候,绳子缠进了灌木丛当中,反而越来越紧了。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陷阱,倒霉的绵羊被半吊在空中,只能通过凄厉的喊叫声来引起主人的注意。
“是谁!哪个混蛋在这里放置了歹毒的陷阱!”牧羊人先是一惊,看到只是套索之后,立马破口大骂起来。
他环绕着四周,查看着可能出现的敌人,他丢下手杖,掏出一把左轮,右手紧紧握着把手,左手的四根指头就在击锤上面虚按着,只要击锤回弹,他的每一根手指都会轮流扳下击锤,实现理论上的左轮五连发。
只是这个陷阱就好像是恶作剧一般,只是为难了一下他,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也许是哪个猎人在猎獾吧。
他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有人出现,心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待绵羊都不怎么挣扎之后,他终于将左轮收了回去,去解缠在灌木丛上越来越紧的绵羊。
只是当他刚刚把手搭在第一根绳索上的时候,肖恩的猎枪就顶住了他的后腰。
“别动,老鬼!这可是我的猎物!”
只是这样一句话却激起了牧羊人的愤怒。
“狗屎,那是我的羊群!它们是属于我的,是我的!你这个偷羊的杂碎!”牧羊人不顾一切地扭头,只为了把这一句话的愤怒准确地传递到肖恩身上。
不过换来的只是腰间被重重地捅了一下,这一下够狠,一下子让牧羊人惊叫出声。
但是肖恩在问询的过程中是不想听到任何杂音的,这一下尖叫换来的更狠辣的毒打。
“啊!该死的,该死的!别他妈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但是肖恩并没有因为牧羊人的求饶而停手,他要的是绝对的安静和服从。
在树上旁观一切的贝洛不安地抽动着眼角,他总算知道这个年轻的华人在一年不到的时间攒下这么大的家底是靠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