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瑁听着贾环的话笑了起来。
他一手提着扁担,另一只手推开院门。
“环弟莫要乱说,我如何做的天上的将军,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只怕要耻笑我不知天高地厚。”
“且先进院里,站在门口说话,不合道理。”
贾瑁领着贾环三人走进小院,待他放下手中扁担,便从屋里取出椅子、茶盏来。
“坐下说话。”
等到贾环贾蓉坐下,贾瑁给两人沏上茶水,问道:
“今日跑来寻我,只怕不止是来看我吧。”
“罢了,我也不问你。”贾瑁笑着摇头,转头看向贾蓉道:
“还是蓉侄儿说说怎么回事吧。”
在贾瑁记忆里,他和贾蓉关系并不算融洽,毕竟一个是府里少爷,另一个却是府外偏房。
若单单就是这,也就罢了。只可惜,他与贾蓉岁数相仿,可辈分,却是比贾蓉大了一辈。
这样一来,二人见面,总是尴尬。
据贾瑁回忆,这贾蓉往日颇看不起他,却不知今日,怎在他面前这么规矩。
“啊……这……”
听到贾瑁问话,贾蓉竟没来由的打了個哆嗦。
许是感到自己出丑,贾蓉脸顿时红了,支支吾吾半饷,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切……还是我来。”
贾环见装嗤了贾蓉一嘴,开口道:
“今日来见瑁哥儿你,一时你这些天都不曾去族学,故而过来探望,二来吗,便是府里大老爷有事寻你。”
“大老爷?”
贾瑁闻言没有便皱起,他前面还想着算计贾赦,只是无奈碰不到头,今日这贾赦突来寻他,不知却是为何。
“可知大老爷寻我做甚。”贾瑁问道。
“嘿嘿,我自然知。”贾环笑着,便将原委道给贾瑁听。
原来就在这两日,总理辽东、蓟州、宣府三镇的后军左都督、三镇都指挥使、一等伯牛继宗突然被皇上叫回了京城。
这牛继宗作为八公里面现在仅存的门面,这离神京已久,突然回来,其他国公府自然要派人去拜会,于是乎,贾赦便被贾母安排了这个差事。
可这牛继宗喜好与京城这群酒囊饭袋不同,平身爱好的,不过整军、打猎、角抵……
为了讨牛继宗的欢心,这六家国公府便一合计,决定就今日,在镇国公府举行一场角抵大赛,各家派出家中子弟前往。
这一可以让牛继宗高兴,二来,若是家中子弟有出色表现,被牛继宗收为手下亲随,便更是极大的好事了……
贾环絮絮叨叨给事情说了个大概,贾瑁一边听一边琢磨,想来是贾府一群废物,寻不到上去角抵的人,又不知贾赦从谁人嘴里听到了他贾瑁生的高大,便让贾环过来寻他,去做这苦差事。
想到这里,贾瑁顿觉得无奈。
他忙问道:“可知其他府里去的,都是怎样的人?”
“若皆是健壮力士,我去不是送死?”
“我受伤事小,只怕落了贾府的脸面。”
“怎可能!”贾环伸手捏了捏贾瑁的胳膊笑道:“只凭哥哥这魁梧身材,其他府里的人见了,怕便要认输。”
“况且哥哥又不是样子货,只这胳膊硬的,似铁打的秤砣,一拳下去,怕是砖头都要裂开。”
“别的府我不知,我只知道府里拉了一群下人小子,连琏二哥也被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