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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街上,贾瑁挑水在前,身后冯紫英以及另外两个锦衣卫皆披了一身粗布袍子,遮住了腰间的刀和一身飞鱼服。
不大功夫,贾瑁便寻到了地方,他放下挑着的水,走到冯紫英身旁道:
“自上次发现他们,我便多有留心,这会院内,五贼定皆在,只不过,恐怕也会有受害人在其中。”
通过推演,还有贾瑁自己观察,他发现这伙人有个规律,偏爱在巳时左右找人下手。
“哼,有人更好,人脏并在,也免得费口舌。”
一到办事时候,冯紫英身上那股如春风般的柔和便荡然无存。
只见其解下袍子,右手拔出刀来,上前一脚,便踹开了院子木门。
冯紫英一脚过去,他身后两个锦衣卫便鱼贯而出,贾瑁为了多获几分善功,也是扯上扁担就冲了进去。
“大胆贼子,锦衣卫当前,速速跪下。”
那两个锦衣卫冲进院子,便一左一右踹开了院子左右的偏房。
贾瑁知道那几人在哪,提着扁担,便直接闯进了堂屋。
此时堂屋里风景实难表述。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在床头假哭着,四个大汉将一个面白小生按在椅子上。
那小生被剥了个精光,脸上两个巴掌印红着,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写着东西。
刚才冯紫英一脚便惊了屋内的五贼,现贾瑁突然创进,那屋内几人更是面色大变。
突然,其中为首者眼中凶光一闪,一个跨步便要上前拿住贾瑁。
贾瑁自打五六天前便盯上了他们,种种情况,心里不知早已经模拟了多少遍。
见那贼人过来,贾瑁是想了不想,手中扁担一个力劈华山便给那人开了瓢。
这扁担吃力,故而选的都是又韧又硬的木头制成的,和一般军中枪杆也差不到哪里去。
贾瑁又力大,一扁担下去,那人便是脑袋一歪,身子如烂泥般软倒在了地上。
见到大哥倒地,屋内几人也是瞬间全冲了过来,其中一人还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便朝贾瑁身前刺了过来。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冷哼,冯紫英一步踏进屋内,挥手之间,一刀就朝着拿匕首的那人砍了过去。
“噗呲~”
如同刀砍破帛。
冯紫英一刀之下就给那人一条胳膊砍掉。
如此狠辣,一时间镇的屋内几人不敢动作。
“哼。”
冯紫英随手扯过一块布,待他把刀上血迹擦了,开口道:
“胆敢攻击朝廷命官,不知死活。”
冯紫英刚说完,刚才去了偏房的两个锦衣卫也进了堂屋。
两人看屋内情形,面色不改,开口说道:
“千户,左侧房已经搜查过,并无东西。”
“千户,右侧房下官查到金银若干,还有一些签字画押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