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贾瑁只看着那堆死人脑袋,心里对这女人的忌惮便再深三分。
正所谓青青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待战事毕,此人不能留。”
贾瑁颔首间,便给这女人定下了死期,他看着一堆死人头也觉得晦气,挥手间,便打发此人离开,随后同牛延武一道,便走边说起了事。
“你回宣府大营,可知如今情况如何?”
“伯爷还是宽厚,竟允你三千兵马来救,当真让瑁涕零不知何言。”
贾瑁不知蓟州情况,他想着牛延武已经回了一趟营,便随口问了出来。
贾瑁正说着,却见身旁牛延武脸色一紧。
看着这反应,贾瑁一坑,问道:“可是生了什么事?”
牛延武一声长叹,随后拉着贾瑁便走到一旁。
二人偏离人马,牛延武小声道:
“好我的兄弟,这话可别在我父亲面前说。”
牛延武说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顿时皱成苦瓜色。
“我去求援这才知道,自那日我们北上出关,京里就传来了陛下的旨意。”
“说是鞑靼破关的消息传回长安,当天太和殿早朝出身北直隶的文武官便跪了一片,自那日起,上表力保北直隶的奏章,比天上下的雪还多。”
“陛下做难,便传旨于我父,要他不放鞑靼一人一马南下。”
“如此一来,战事吃紧,我父如何腾的出手再调拨人马给我。”
贾瑁听到这里,转头看向一旁。
“那这三千人……”
他还未问出口,牛延武便是嘿嘿一笑。
“嘿,老头子不给我人马,我岂是规矩之人。现原上又无威胁,关上还留守军做甚?如此,我便假借口令,现身后这三千兵马,乃是青山口驻扎守军。”
听见这话,贾瑁也是目瞪口呆。
“这……”
贾瑁深吸了一口凉气,随后道:
“你怎敢如此,若是被伯爷知道,只怕要剥了你的皮。”
贾瑁话音刚落,又想起牛延武此举是为了救他。
如此,贾瑁沉吟片刻,仔细叮嘱道:
“记住,你领兵出关,非是自己所想,而是我劝降了鞑靼妇孺,人手不够,这才让你假借口令调兵的。”
牛延武也不是蠢笨之人,他只听这话,便知贾瑁将罪责揽在了身上。
“这如何能行?”
牛延武急声出口。
“我做的事,怎好让你担责!”
“再说,我虽假令调兵,可阴差阳错,也算有点功劳,老头子想来不会怎样。”
牛延武嘴上强硬,心里却是没多少底气,话说着,声气却是越来越低。
看着牛延武这模样,贾瑁心里一阵好笑。
未几,贾瑁摸了摸下巴上的细碎绒毛,开口道:
“我有一法,可降伯爷怪罪!”
“如何?”牛延武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