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盛大人。”庄儒回礼,扭头对庄永道。“还不见过盛大人。”
庄永依言行礼:“庄永见过盛大人!”
庄儒向盛纮介绍起庄永:“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单名一个永字。今年十二岁,如今跟着我,也要他好读些书识些字。”
“有永哥儿在先生膝下,先生可享天伦之乐矣。有先生指点,永哥儿的学业一定会有所收获的。”话说着,盛纮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到了庄永手中。“来的仓促,实在是没有给永哥儿准备什么礼物。只有这一枚玉腰牌,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送给永哥儿吧。”
“这可是使不得。”庄儒连忙替庄永推辞。“盛大人,这个永儿不能接受。”
“盛大人,您的礼物太过贵重,我实在是不敢接受。”庄永也推辞起来。
“这怎么可以......”盛纮坚持要送。
庄永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事:“盛大人,我听说您的书法乃是一绝。小子斗胆,以后能不能向盛大人请教如何习字?”
听到庄永提到自己的字,盛纮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自己写得一手好字:“习字一事上,我确实有一点感悟。只要我有闲暇,永哥儿尽管来就是。”
庄永这灵机一动,算是全了所有人的面子。
坐下之后,盛纮颇为好奇问到:“永哥儿,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字写得好的?”
“是长柏兄告诉我的。”
“这小子,怎么净瞎说呢。”盛纮语气中带着埋怨,但随即又道。“永哥儿的年龄和我家长柏、长枫年岁都差不多大,你们今后可要多亲近亲近啊。”
要不是看到盛纮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容,庄永差点就信了。
庄永答应了下来,随后就说自己去给盛大人和祖父端茶去,当即就离开了。
庄永离开后,盛纮就和庄儒继续攀谈起来,略显歉意道:“庄先生,我本想着先生来了,应该在鸿宾楼招待先生。但是想了想,这样显得太过张扬。就请鸿宾楼的厨子,在家里备下了筵席。还请先生务必赏光。”
鸿宾楼,是登州城里最好的酒肆。
“那老朽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着实让盛大人破费了。安排在家里,最好不过了。”
“庄先生,盛纮还有一事,想要和先生商议一番。”此话掠过,盛纮小心道。
“盛大人但讲无妨。”
“先生,我膝下三男四女,长女这个月已经出嫁。如今家中还有三男三女。请先生来,本来是为了长柏和长枫两人。有先生教诲,两人只要肯下功夫,定能够成材。”盛纮顿了顿,见庄儒脸上并无不虞之色,这才接着说到。
“不想家中母亲得知先生要来,便将我叫了过去。母亲说先生是名师,家中子弟要是都能跟着听上一二,不指望这些蠢笨的都能成材,但是能明白一些道理也是好的。”
“所以,我就大着胆子,厚着脸皮来求先生。看先生能不能允许我那三个女儿和小儿子也跟着先生读书识字。也不用教他们科场上的东西,只教授一些粗浅的学问就行了。当然,束脩之类的,我会按照长柏长枫的一样,再添一些给先生。不知道先生......”
庄儒哈哈一笑:“都说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盛大人一番苦心,老朽岂能不体会?尽管来,人越多越好......”
“多谢先生!”盛纮惊喜不已,急忙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