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面色沉静,并没有徐芬想象中被人发现的惊慌失措。
“你不害怕我说出去?”
陆沉当然不怕,他是要和叶知予共度余生的。
他们两个并没有把处对象这件事大肆宣扬,只是觉得处对象是两个人的事,少了别人的关注会自在很多。
毕竟现在对于男女关系都是很难以启齿的,两人处了对象,只要别人一知道,这两人出现在一个场合,就会被不停的观察,真的很烦。
但是不代表他们见不得人,说出去就说出去呗,他们正经处对象,又不是搞破鞋。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沉很不耐烦。
徐芬一想,也对,陆沉和叶知予两人中,陆沉肯定是想让大家都知道的,这样叶知予就会和他绑在一起。
“叶知予她水性杨花,和傅庭深有一腿,你不在意吗?”
陆沉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你再说一遍?”
徐芬自以为陆沉是生气叶知予的真面目。
一脸好心:“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同情你,你被骗了,她就是个狐狸精,不止傅庭深,还有李宇哲,这村里但凡是个男的,她都要勾引......啊~~~”
徐芬栽倒在地,是陆沉,拎着他手中的锄头打了过来。
她瘫倒得快,锄头一下砸在地上,瞬时一个大坑,可见陆沉用了多大的力气。
“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坏话,这锄头就不是那么好躲的了。”
他像只野兽一样盯着徐芬。
他的宝贝容不得任何人诋毁。
徐芬身下莫名湿了一块儿。
像是什么堵到嗓子眼,呼吸困难,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陆,陆沉,你简直疯了,叶知予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陆沉上手掐住她的脖子,慢慢提起,徐芬恐惧万分,不停地拍打陆沉的手。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轮不到你来污蔑。
但凡村里出现什么不好的谣言,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这山里藏一具尸体还是藏得住的。”
徐芬瞳孔紧缩,张嘴想要呼吸,却做不到,眼看肺部氧气快要耗光,陆沉幕的松开手扬长而去。
原地的徐芬止不住的干呕,捂住脖子大口呼吸,鼻涕眼泪一涌而出。
忍不住后怕,刚才还是真的,陆沉是真的想要杀她。
但这不但没有让徐芬害怕,她更恨了。
凭什么叶知予那么受人欢迎,甚至让一个人甘愿为她杀人。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但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原生家庭固然可悲,可是她现在户口已经不在父母的掌控之下。
离那个她熟悉又恨的家乡几千公里。
可以说如果她不主动回去,谁都不会来找她,她的父母会当没有这个女儿,或者认为她死在了乡下,反正只是个赔钱货。
她明明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
但是她把自己困在了过去,困在了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
祈盼用自己的卑微,换来父母的侧眸。
她看见叶知予的那一刻,并不是我要过得像她一样,而是通过毁掉这个人来达到自己心中所谓的平衡,所谓的公平。
什么是公平?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人就生在罗马。
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没有意义的,是人类赋予了它们意义,这个世界才变得多姿多彩,丰富起来。
什么是意义?意义就是,你活的开心。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就有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每个人的遭遇都不相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沉浸在痛苦里。
重要的是,当你有了自立的能力,你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