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虽然生气,但是对自己儿子还是偏爱的,他坚信自己儿子绝对不是如此暴戾之人。
在父母眼中,儿子都是好孩子,做了坏事那肯定是被别人带坏的。
苗逵见弘治皇帝如此震怒,心里早有准备。
语气迟缓地说道:“禀陛下,太子最近并无与外人往来,前些日召见了几个番邦使臣,也是极短的时间。”
“再者就是寿宁侯与建昌侯也找过太子殿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往来。”
弘治皇帝低头思索,没其他人往来……
这几个番邦使臣……那么短的时间,而且就在慈庆宫大殿之上,那么多人看着,不太可能。
至于寿宁侯与建昌侯,这两人是太子的亲舅舅,不至于教太子这种东西来害他。
况且以这俩人的智商也不太可能带偏太子。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太子这是被宫内的人教坏了!
看来自己今天是得好好管教一下太子了,弘治皇帝愤愤地说,“起驾,去慈庆宫!”
……
慈庆宫内,朱厚照正躺在偏殿的榻上,这两天给他累得够呛。
最近因为建造糖厂与香水厂,终于有地方、有条件烧玻璃了。
朱厚照迫不及待地就烧了一批玻璃试管出来,又命令铁匠打造了一个手摇式的离心机。
因为没有专业的设备测速,这两天摇这个离心机,只能一遍一遍地靠力气控制速度。
简直累得要死,刚刚又摇了大半天,刚躺下想歇会,就听见外面一个尖细的嗓音通报道
“皇上驾到!”
朱厚照只得再次强撑起身体,出去迎驾。
弘治皇帝看到太子这样子,还以为他是练邪术走火入魔了,连忙走近,关切地问道
“皇儿,你这是怎么?怎的如此萎靡?”
朱厚照摆了摆了手,示意自己没事,“父皇,儿臣没事,只是有一点劳累。”
看儿子这样子,弘治皇帝刚才还如火山喷发似的怒火,一下就被浇灭了。
原本准备的斥责,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关怀之语:“皇儿啊!为父听说你这些天每日以人血玩乐?这事万万要断绝!切不能以残暴示人啊!”
“你这两天究竟在做些什么?怎么看上去如此劳累?”
朱厚照一看弘治皇帝这样,就知道皇帝这是误会了。
轻轻地说道:“父皇,不用担心,这么累只是做了些许运动休息一会就好了。”
“儿臣也没做什么残暴之事,相反,儿臣是在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弘治皇帝纳闷了,天天给人放血你还说是做好事?
那你给人放血放死了,这好事可不就做到头了?
弘治皇帝怀疑的口气立马问了出来,“皇儿啊!你就别骗为父了,朕已经听说了,你每日都找人放血,这哪里是什么好事!”
看弘治皇帝不信,朱厚照指了指边上放着的离心机,“儿臣没有骗你,儿臣是用那东西,在做血液实验。”
实验?是什么东西?
弘治皇帝看着那个两尺见宽的玩意,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装着血液的小管子。
再仔细一看,居然是琉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