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趴着的姑娘一下站了起来,止住了哭泣,再仔细地听了听。
“喂!你到底住哪啊!再没人答应我就走了!”
姑娘欣喜若狂,真的是中午自己遇见的那个小神医。
姑娘连忙跑了出去,打开大门,正看见前面的小神医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急得她不顾仪态地大喊了一声追了过去。
“小神医!小神医莫走,我在这!”
朱厚照这才回头一看,没错,就是之前那姑娘。
姑娘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朱厚照面前,激动得说道:“小神医,你肯回来找我,是来救我母亲的吗?”
朱厚照看着这姑娘眼眶红红的,泪痕还没干,就知道她肯定哭过了,安慰她道:“我是回来帮你的,不过能不能救我可说不准。”
那姑娘依然十分高兴地说:“没关系,反正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了,能有个办法试一试也是好的。”
这话听得朱厚照心里十分地舒坦。
这不比张家那一帮狗东西好多了,看看人家,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嘛!
说着姑娘就连忙把朱厚照领进了小院。
朱厚照也没废话,进了内堂屋里,径直就坐在床边开始察看老妇人的情况。
摸了摸额头,非常地烫,都不用着体温计就知道已经是高烧了。
在别的大夫看来,头痛病进入了发烧呕吐抽搐的状态,已经是大限将至,没几日好活了。
但是朱厚照却十分高兴,发烧好啊!发烧说明是感染引起的,感染对他的实验来说正合适。
朱厚照正在观察着,那姑娘就端着茶进来了。
“小神医,您先喝口茶吧,正好刚才来了大夫,才烧好的水。”
朱厚照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喝,一喝就察觉到了,茶叶虽然一般,但这茶并不是用开水泡的,看来这姑娘有点懂门道啊!
之前听说她是什么头牌清倌人?朱厚照直接就问了出来。
“你也别老叫我小神医了,我叫朱寿,你叫什么名字?中午的时候听说你是什么地方的清倌人,怎么反而住到城外来了?”
朱厚照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她自己真名,那不是直接暴露身份了,所以用了前世的名字。
姑娘其实想先问一下自己母亲的情况,可是别人都问自己了,不回答也不好。
“回小神医的话,小女子名叫赵梦儿,之前确实是在瑶台苑做清倌人。
可是我今年已经赎身了,幸亏瑶台苑的妈妈心善。
她听说我母亲病重,不但肯放我赎身,还给我留下了安身钱。
所以才能在城外买上这么一处小院。”
朱厚照听明白了,原来是妓女从良。
不过他有点疑惑,“不对吧,张家那狗少好像认识你,她中午说的好像也不是赵梦儿这个名字吧?”
姑娘有点微微地羞愧,低声说道:“云婵是小女子在瑶台苑时候的花名,我现在已经不是瑶台苑的人了”
朱厚照恍然大悟,“哦!艺名被收回了呗?”
赵梦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向朱厚照问道:“朱公子,我娘她……您还有办法吗?”
朱厚照大手一挥,大咧咧地说:“应该没问题!看样子有点像脑膜炎之类的。”
赵梦儿也不明白什么是脑膜炎,只当是大夫们的术语。
不过这也使她高兴地得不能自已,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牵挂,也就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母亲了。
她早年是被她那赌鬼父亲卖到瑶台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