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德直接被刘总旗这一嗓子骂得愣住了。
缓了片刻才想到,该不会是刚才刘总旗被那小子抛出的东西收买了吧?
于是张思德连忙走到刘总旗身边,小声地说道:“刘总旗,只要您帮我拿下这小子,我张家必有厚报!不论刚才那小子出了多少,我张家绝对只多不少。”
刘总旗听完,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小祖宗。
只见朱厚照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刘总旗心里一寒,立马大声呵斥道:“大胆!你竟敢贿赂锦衣卫!来人,将这不知悔改的东西拿下!”
听到命令,身后两名锦衣卫立马出手,将张思德双手锁了起来。
张思德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状况,总旗官就大声命令将在场的王管家和倒地下还没死的家丁,全都带回去受审。
连躺在朱厚照脚下呻吟的张思远都没能幸免。
王管家的脑子一时也转不过弯来,这总旗官自己可是花了钱请他过来的。
怎么片刻的时间他就变脸了,还直接把自家大爷抓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王管家也被锦衣卫押着往外走,路过朱厚照跟前的时候,就传来朱厚照轻轻的声音。
“对不住了,王管家,你毕竟还是张家的人。”
这话是他方才对朱厚照说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还给了自己。
王管家立马抬头看着这神秘的少年。
他明白了,一定是这少年,他的身份不简单!
这几个人被抓走之后,那总旗官立马变了一张脸。
跟哈巴狗似的,凑到了朱厚照跟前,拿出一张丝帕,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朱厚照,“殿下受惊了,不知殿下是否受伤?”
瞧着太子这一脸的血,刘总旗也害怕了,太子要是真伤着哪儿,自己的九族今天恐怕就得交待在这了。
朱厚照也没客气,拿起丝帕就擦了擦脸,淡淡地回道:“无妨,这几个虾兵蟹将还伤不到我。”
这也不是朱厚照吹牛,别说自己后世练过的各种格斗术了,就是原身天天在宫里练的功夫,打趴这几个乌合之众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总旗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朱厚照接着问道:“听说你跟这张家很熟?”
刘总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惊恐地说道:“殿下明鉴!微臣与这张家的确相识,不过也谈不上相熟。
干我们这差事的,认识几个大点的家族也是难免的。
请殿下放心,他们冒犯了殿下,微臣一定会让张家付出代价!”
朱厚照继续问道:“那你打算以什么罪名处置他们?”
刘总旗理所当然地说道:“那自然是冒犯了殿下,按律当族诛!”
朱厚照心说这家伙够傻的,难怪只能当一个总旗官,只能再点拨他一下。
“哦?冒犯一个普通人的罪名就可以族诛了吗?我大明律什么时候有这一条了。”
这么一说刘总旗才明白太子的意思,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处置张家,他希望按大明律的法条,光明正大地将张家处置了。
刘总旗立马朗声说道:“微臣明白!这张家盘踞京城已数十年,平时就作恶多端,微臣一定查清他们的罪状!”
朱厚照这才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恩,那就行,可不许搞莫须有的罪名。”
刘总旗拼命点头,“那是那是,我等自然会秉公办理。”
刘总旗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朱厚照又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对了,听说他张家跟左百户相好,你也可以问一问左百户,若是真的,那放他们一马也未尝不可。”
刘总旗不明就里,只好不断称是。
朱厚照还想处理完张家,打算接着去自己日思夜想的青楼逛一逛。
没想到这刘总旗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带着一队人,非要时刻跟着自己,生怕再出什么事。
朱厚照也没办法,这么多人跟着,还怎么去青楼。
只能悻悻然回宫了。
而张家自从张思德被抓之后,集齐了全族之力开始施救。
张思德只是张家其中的一支,主要负责做生意赚钱,张家还有一支是走仕途的。
按理说这样官商相济的大家族,一般是无人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