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达的书房很是简陋,不大的屋子只有一个简易书桌,摆放着笔墨纸砚,左上角放着一本三字经,李月凝掸了掸灰尘翻开看了看,里面还有稚嫩的涂鸦,这是原身刚开始识字时用的,看完李月凝随手塞到袖子里,实则收进空间。
这书房也太简陋了,根本不像常用的,李奎达虽然是个莽夫,但从他对女儿的培养来看,他不可能不通文墨,这样想着,李月凝闭眼用精神力探索,身体才刚好一些,一用精神力便受不住,她身子一歪手慌忙扶住书桌。
大拇指按到一个凸起,顾不得头晕,李月凝手一用力,咔擦咔擦,左边的墙往两边分开,露出一个暗门。
小穗儿嘴巴张大,刚想开口,就被李月凝制止,“别出声,去把门关上。”
小穗儿走到门边探头探脑往外看,见没人便飞快关上门。
李月凝轻笑摇头,这镖局已经大半月不曾有人,之所以让她关门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穗儿扶着李月凝走进密室,里面大大小小的箱子铺满地面,厚厚的灰尘显示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
李月凝让小穗儿把盖子一一打开,全是镖局的账本,其中还有谢家的,李月凝大概翻阅了一些,对小穗儿说:“小穗儿,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
支开小穗儿,李月凝把账簿全部收进空间,没想到把东西移开后,地面露出一个室中室,她趴在地上,把上半身探进去,从里面提出一个上锁的箱子,不大,放不下账簿,可能是信件。
李月凝握住锁头,顺时针一扭,连同搭扣掉在地上,快速扫了上面几封信,李月凝的心一紧,从空间拿出东西把室中室封死,又把先前收起来的箱子拿出来原位放好,只把谢家托镖的账簿拿走,抹掉她和丫鬟的痕迹退出密室,把书房恢复原状。
走出书房,早春的晚风冻的李月凝打了个摆子,她拢了拢身上不御寒的纱裙,就没有棉袄么,古人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路上遇到端着茶壶的小穗儿,“小穗儿,你是几岁跟着我的?”
“回娘子,奴婢10岁跟着娘子的,已经三年啦。”小丫头活泼的很,就是瘦小了些,看着像11,2岁。
“我爹的事你知道多少?”
“老爷很疼娘子,每次押镖回来都跟你带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只是娘子体弱,很多都不能吃。”小丫鬟语气里有很多可惜。
“是啊,只是镖局就这么落败了。”李月凝不经意的说。
“那些镖师奴婢也不是没留过,只是他们都刚来,还没走过镖,跟老爷没什么过命的交情,老爷走了,他们连月银都拿不到,可不是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哎,要是有老镖师在就好了,他们肯定不会背叛我爹。”
小穗儿嘟嘴抱怨,“哪里有老镖师,老爷每次走镖回来都带一身伤,其他镖师都因为护着老爷殉职了,走镖的报酬都还不够安抚家属的。”
李月凝一个咯噔,“每次?”
“啊,也不是,一年总有那么一次吧,娘子每次都哭的特别伤心,为老爷,也为那些镖师。”
李月凝想到原主抄了很多佛经,每到15都会去小寒寺祈福。她那么聪明,是不是早就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