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头面做工精巧,没有李月凝想的那些叮叮当当,不自觉说出口。
掌柜忙道:“娘子说的可是步摇?”
谢拾掩唇轻笑,“我想着夫人定然喜欢干净利落的首饰,既能固住发髻不散又能不限制你的发挥,不然是我想岔了?”
李月凝伸手在他腰间一拧,“你敢嘲笑我?”
“啊,哈,不敢不敢,我看这两副头面都不错,很适合夫人你,夫人以为如何?”
“哼,假大方。”
掌柜见此忙道:“这位夫人确实很适合玉,夫人头上这只玉簪也是出自我们金缕楼,我们金缕楼每件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哪怕过去很多年我仍然能一眼认出来。”
“哦?掌柜你没看错?这玉簪有什么说法吗?”李月凝一把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掌柜。
掌柜接过借着屋外的光亮细细辨认,“没看错,是金缕楼的,我们金缕楼每件东西都有一个细微的标记,外人根本无法识别。
我还记得当年跟这簪子一起卖出去的还有一块玉佩啊,两件是从同一块玉石上裁下来的,因此卖价极高,在金缕楼放了一个多月都没卖出去。
本来以为都要成为镇店的物件儿了,哎,没想到有天来了个少年,一口气全买下来了,当时老朽还是个伙计,东家给了不少奖励银子,我高兴了好久呐。”
“那您还记得那少年长什么样子吗?”谢拾忙追问。
掌柜想都没想就摇头,“我之所以知道他是个少年,是听他的声音听出来的。
他从头裹到脚,要不是出手大方,我都不敢卖给他。”
谢拾泄气,李月凝拍拍他的胳膊,从掌柜手里拿回簪子重新插在头上道:“掌柜您一天见的人不少吧?难为您过了这么久还能记这么清楚。”
掌柜一听觉得李月凝认为他是为了卖两副头面诓骗他们,当即道:“老朽见过的人是不少,可不像人的就那一个啊。偷偷告诉你们。”
那掌柜朝他们身后瞧瞧又左右看看,小声道:“我瞧见那人手背上全是毛,动物的毛。”说完还上下摩挲下胳膊,这一会儿鸡皮疙瘩都上身了。
李月凝和谢拾对视一眼,李月凝道:“您都不好奇吗?”
掌柜摆手,“好奇心害死猫,若不是过了这么多年,又看见你那簪子,我都不会说出来,这年头少说话保平安。”
“掌柜的,这头面我们要了,另外再给我包两支跟这个类似的簪子。”李月凝道。
虽然掌柜的话并没有什么头绪但是至少证实谢拾的爹娘在很早之前就认识,那为什么一个流落春归楼被谢安收了房,另一个下落不明呢?
谢拾一路沉默。
李月凝道:“每当我遇到想不通的事,我都会暂时把它忘了,用另一件事情代替,过了一阵再回想起那件事,忽然就有了答案。谢拾,你可以试试,亲测很有用的。”
谢拾揉揉李月凝的头,“好,听你的。”
李月凝: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儿上,原谅你摸我头这件事。
两人步行回到谢府,听到转角处传来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