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吃了大半只兔肉,又喝了两碗汤,果然如谢拾所说加了菌子,汤鲜味美。
谢拾也喝了两碗汤,剩下的肉连骨头都被毛球吃光了,巴掌大的一团比一个成人的饭量还大。
谢拾收拾好碗筷,重新回到火堆旁,看一眼黑黝黝的天空,又低头看看破败的寝衣,心里在想:谁的洞房花烛夜有他精彩,先是被李月凝打了一顿,又去逛了花街,半夜做饭喂夫人孩子,毛球可不就像个孩子嘛……
李月凝看谢拾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抿嘴一脸复杂的表情,“累了?”
谢拾不是累了,是每日就寝的时辰到了,“嗯,那我们回去?”
李月凝还不想回去,她想等天亮继续巡视领地呢,她要看看这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做到心中有数。
“我还不困,我带你出去歇息?”
谢拾本就是出来找她的,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空间,且没人说说话也寂寞的很,看了看这里地势平坦,放个榻没问题。
“那我也不回去了,你把房间的榻搬过来,我就在这里睡。”
“你确定?”李月凝怎么觉得谢拾这么黏人。
谢拾嗯一声,“待天亮我陪你一起去寻宝。”
这空间遍地是宝,寻宝一词倒贴切的很。
李月凝直接把大床搬了过来,雕花木床四周围着纱幔,既能挡挡风,又能阻挡周围动物或探寻或好奇的目光。
谢拾打着呵欠自觉上了床,还贴心地让出一人宽的位置,拍拍道:“你也小睡一会儿吧。”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打起了小呼噜。
李月凝走到之前洗兔肉菌子的地方洗了洗手脸,在离谢拾最远的地方躺下,合衣假寐。
谢拾一只眼睁开一条缝儿,见李月凝躺下,放心的睡过去。
毛球打了个滚儿,趴在床边的脚踏上也睡了。
拾院
白衣正执剑与一名黑衣人对峙,“阁下是谁?来谢家有何贵干?”
黑衣人全身笼在黑袍下,只露出一双毒蛇一样的双眸,闻言不屑的开口,声音嘶哑难听,“你还不配听到我的名号,速速让道饶你性命。”
“这里是我家郎君的住所,阁下若求财,转身西边是库房。
若是其他,就先问过我的剑。”
“哼,不自量力。”
白衣身法凌厉,柔软的剑宛如灵蛇缠上黑衣人。
黑衣人不疾不徐的从黑袍下伸出一双干枯的手,中指和食指夹住白衣的剑,另一只手拍向白衣胸膛。
白衣使出全力抽不出自己的剑,只能弃剑狼狈躲开,还是被黑衣人的指甲抓破了胳膊,掀翻在地上。
黑衣人嘎嘎怪笑两声,“就这点儿本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今日本座送你去重新投个好胎。”
白衣没有武器,受伤的半边身子已经麻痹,动弹不得。
白衣看一眼紧闭的房门,郎君,夫人,奴才先走一步了。
黑衣人靠近,伸手要取走白衣的面皮,就在干枯的手即将触到面门时。
“你是哪儿来的丑八怪,在我家欺负我家小厮,活腻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