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手一顿,神色突变,“是谁?”
李月凝摇头,“我不知道。”
“不管是谁,你都不能消失,不能离开我。”谢拾重重把李月凝拉进怀里,紧紧拥住。
李月凝快要出不来气了,拍拍谢拾的背,“放开些,没消失,被你憋死了。”
不知道自己比我高啊,还把我往怀里捂?
谢拾忙松开点儿,轻声问:“你想到什么事了?怎么会说自己是路人甲?”
李月凝把之前的推测告诉谢拾,
末了李月凝道:“最近我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压制我,
我确定第一次梦清芷能来我梦里,
是我精神力不稳,被钻了空子,
如今我都9阶了,不会轻易让人入梦的。
若说之前我没有把原身死于20几岁的事放在心上,
因为我确信我不是她,现在所有的事情也跟她所经历的不一样,
可若被强行拉回去,谢拾,我有些不自信了。”
谢拾拍着李月凝的背抚以安慰,“别怕,我们先把那人找出来再说。”
李月凝点点头,眼睛微微合上。
谢拾良久不见李月凝说话,低头,人已经睡着了。
谢拾蹙眉,嗜睡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把李月凝放回床上,拉着她的手放在脸颊旁,
想着从初次在李家镖局后院见到时得情形,
小女娘端坐着同一群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周旋,丝毫不怯懦。
从江宁到金陵,一路上二人的较量,互相试探,到互相利用,
渐渐的这个说话大胆,做事走一步看三步睿智聪慧的女娘吸引着他,
让李月凝一步步住进他心里。
空间的显露让谢拾更加放不开李月凝,
如今若一切消失,谢拾心里不舍的更多是李月凝这个有血有肉的人。
谢拾把李月凝的手放回被子里,
自己走到桌边拿出纸笔,把李月凝说过的人名,一个个写在纸上。
这一路同他们所接触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
谢拾写了好几页纸,小到路过叫的上名字的都在上面。
蜡烛过半,谢拾还在分析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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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沈府
一名大夫被送出府,
看着他走远,身后尾随上一人,
待到偏僻处那名大夫便被人从身后割了喉咙,至死都不知道惹了什么人招此祸患。
转过脸,沈丛闻阴郁的脸显现在弦月下,
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划过,挡住这血腥的一幕。
沈丛闻回府后直接去了沈阔的书房,
不等沈阔说话,沈丛闻撩袍跪地,“儿子要娶茵茵,求爹成全。”
砰砰砰磕了几个头,伏地等着沈阔的回答。
沈阔脸黑如墨,用力把茶碗砸向沈丛闻,茶碗炸裂在沈从闻身前,溅起的碎瓷片,划破他的侧脸,
沈阔几步奔至沈丛闻跟前,拎着他的衣领怒道:“逆子!我说没说过,谁都不能伤害茵茵,你也不例外。”
沈从闻掀起眼皮,“我从来没想伤害她,
我比你更知道怎么爱他,爹,我不明白,我才是你的长子,
就算是茵茵,这一刻我都很嫉妒啊,
谁让她是我最爱的茵茵呢,我可以忍的。”
“可她是你妹妹,你这么做,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还如何嫁人生子?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将来,啊?”
沈阔闭了闭眼,“你可是我曾经最看重的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