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就像是最毒的烙铁,酷暑之下,地上的草都蔫蔫的。
安静的村子里面,木架子上挂着一只半人大的灰毛老鼠。
它的四肢被拴起来,整个身体被吊着,脚不沾地。
“啪!”
沾了桐油的鞭子,每一下都很用力,也更结实,抽在肉上,就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啪!”
“噢!”
每一下,大老鼠便痛苦的哀嚎着,它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许久之后,抽鞭子的人似乎累了,他问向大老鼠:“说不说!”
老鼠还未回答,这人便再次抽了起来,每一鞭子都带着个人情绪,看来他今日火气很大。
“啪!”
“啊!”
“啪!”
……
老鼠被打的眼泪鼻涕直流,对面还一个劲的问它说不说。
说什么啊!
你他姥姥的倒是问啊!
你不问上来就抽我,还一个劲的让我说,我知道说什么啊!
“我叫耗大王,家住紫金国陷空山无底洞,家里有老有少,至于多少我也不知道。嗷!”
说话之间,一个鞭子抽在了大老鼠的脸上,抽的大老鼠哀嚎不已,两个前面凸出来的板牙都在打颤。
怪不得老祖说楚国没好人,原来诚不欺我!
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麻麻了!
“啪!”
一连着又是十几鞭子,大老鼠再也受不了了:“你到底想问什么,你他娘的快点说,别逼我求你!”
“啪!”
“喔!”
惨叫声阴阳顿挫,直到把大老鼠抽的昏死过去,走过来一个庄家汉子,看了一眼道:“真的晕过去了,要不停一停?”
“跟妖讲人情,等你在它肚子里面,看它跟你讲不讲人情,拿水泼醒,继续打,接着问!”旁边一个穿着红袍的男子不带感情的说道。
“是!”庄稼汉转头喝了一碗酒,拿起旁边的凉水泼在大老鼠身上。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啊!喔……你他娘问啊,你问啊……老祖,救命……”
大老鼠很委屈,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犯了天条。
……
……
许白焰回到了家里,给李修元安排了一个客房,衣服未扒就摔在床上休息。
“焰哥儿,柳家姑娘来看你了。”
照顾许白焰的老仆人在门外说道,许白焰顿时一愣,他连忙丢掉孙坚强的衣服,又扯掉自己的破破烂烂满是血痕的衣服,准备换一件新衣服。
只是房门被推开了,许白焰大怒,敢推开他的房门,真当少爷是泥捏的。
不过,在许家敢这么肆无忌惮推开他房间门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单手便可轻松镇压四境元神大人的婶婶娘娘!
“他就在里面,刚回来,你跟他……”婶婶带着柳青橙走进来,看着正提着裤子,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血疤一块一块的许白焰。
“这,这……”婶婶的眼睛立即红了,顾不得柳青橙,连忙走到许白焰的身边。
许白焰顿时羞涩道:“婶婶,我还要在换衣服。”
“你少废话,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婶婶看着许白焰身上的血痂,身前胸口一大块,肚子上一道,腰侧两道,背后还有,是被洞穿了身体?
“你这是怎么了?”婶婶声音有些惊颤,伸手摸了摸,轻轻地,生怕碰疼许白焰:“王妈妈,快去请最好的大夫。”
“不用,我只是那天下雨,路上滑倒了,蹭破了皮。”许白焰看向柳青橙道,“当时青橙也摔了,她也蹭破了一点。”
婶婶回头看向柳青橙,柳青橙点点头,帮许白焰元这个谎:“是的,婶婶。我帮许公子搽了药,今日就是来看看他的伤好了没有。”
“你这臭小子,再敢顽皮,我非抽你!”婶婶亮起巴掌吓了吓许白焰,道:“我和青橙在外面等你,吓死老娘了!”
“青橙,让你见笑了!你那药好用吗?”
“我用过了很好用。婶婶对许白焰真好,比我娘亲待我都好!”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出去,许白焰也立即去换新衣服,换好衣服,他才走出房门,柳青橙正在院子外面俏生生的看着他。
“换好了?”
柳青橙问道。
许白焰点点头,柳青橙走过来,拉着他又回了房间,角落里打扫小院子的老仆笑呵呵的点头。
房门关上,许白焰被柳青橙推着倒走,最后坐在了床上。
“衣服脱了。”
“别吧,我刚穿的衣服。”许白焰觉得要留清白在人间,院子里王伯还在呢,这不合适,晚上再说。
柳青橙这也太着急了,他们不就是过上几个月的事情。
“脱!”柳青橙声音提高,吓得许白焰把上衣脱了,柳青橙摸着许白焰心口的伤痕,面露不忍:“疼吗?”
“不疼。”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洒洒水啦!”许白焰不屑地说道,男人在女人面前,就要保持自己的人设。
柳青橙说着开始解自己脖子上的扣子,许白焰当即就呆住了,“使不得,使不得哇。我们还没有拜天地……”
“你在说什么。”柳青橙面色羞红,她露出肩膀,上面只有浅浅的疤痕:“我的这个疤你再帮我消一消吧。”
“哦。”许白焰说着把手按在了柳青橙的肩膀上,柳青橙感受着许白焰炽热的手掌落下,身子微微一颤,羞红的脸更是如同火烧云一样。
她睫毛颤动,眼神四处乱转,不敢去看许白焰。许白焰摸着柔软滑溜的肩头,心里乐极了,他没有告诉柳青橙,其实手无需触碰就能给人恢复身体。
片刻之后,柳青橙的疤痕彻底的微不可查。
“好了!”柳青橙立即拿开许白焰的手,系上衣领,但是淡粉色的兜兜,许白焰可是看见了。
“你的伤是不是也能和我的一样,会这样很快的变好?”柳青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