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道似乎已经熟悉进心里的身影,信步走出长长过道,来到大家面前。
这是冉染目前见过条件气质最佳的男人,即便是回家,同样的出生和生活环境,他也是最夺目的那个。
身后的管家亦步亦趋的跟着,鞍前马后。
屋内人全停了手上的事,喝茶的放下茶杯,刷手机的收起手机, 吃水果的快速吐掉果核——
一致看向他们亓家,最年轻的掌权人。
“老二,这次出差还顺利吗?”
霍绽英忙不迭出声,言语满是对幺子的喜爱。
“还顺利。”
亓渊边说着,边往老夫人那走去。
闲适的步调在路过冉染时,停了下来。
接着侧目朝人看去——
一时间,屋内人脸上的表情和眸中的光又变了。
阿渊居然对一个陌生女人,停了脚步?!!
一旁亓辰衍,更是悬起了一颗心。
一道意味不明的充满疑惑的话也适时响起——
“我的秘书,怎么到我家来了?”
轰!
所有人脑子陷入发懵状态。
又如投了枚炸弹, 在他们脑海轰然炸响!
无不在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个被他们人认为外围的女人,居然是阿渊的秘书?
阿渊不是不要女秘书的嘛?
而那苏素,手上刚拿的葡萄,险些被捏出葡萄汁。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惊耳骇目,毛骨悚然!
几天没见,竟成了亓昇集团最高执行人的秘书!
这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位置啊!
苏素心都要裂开了,不想信,又不得不面对亓渊的那句“我的秘书”。
她失神地瞪着双眸,连嫉妒的情绪都表达不出来了,似乎只剩下了羡慕。
“阿渊,你说这孩子,是你的秘书?”
仿佛被按了静音的空间,还是见多识广的老夫人先恢复思考,开了口。
“嗯。”
亓渊声音温和地回应自己的母亲。
接着目光向下,锁着冉染道,“谁来告诉我,她怎么在这?”
这个——
一时间,所有目光又全移到了亓辰衍身上。
“亓辰衍,你是不是有病?”
得知二叔回来,便匆匆跑下楼的亓玥吟,又嚷嚷起来了,“冉染是二叔的秘书这件事,你怎么不说清楚,害我还以为她是那些膈应人的外围。”
亓渊的眉宇短而促的拧了一下。
外围,是什么?
似乎不是什么好词。
“那还不是你们自己胡思乱想,我说的是玩的好的女性朋友。”亓辰衍第一时间呛声回去,深怕被二叔误会他在故意毁坏冉染的名声。
亓辰衍眉眼冷峻又严肃,口吻满是责怪。
在转头对上亓渊,又立马成小乖兔,“二叔,她是我带过来的。”
“上次宴会,你见过的。”
亓辰衍没有明说,但聪明人都听得懂,他在说冉染是他的女人。
“所以就可以在工作时间,把人带走是吗?”
亓渊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声音也不高,却威慑力十足。
亓辰衍心脏骤紧,忙认怂认错,“对对不起二叔,这件事是我太欠考虑,太不稳重了。 ”
亓渊仿佛没有要听他给他认错,“嗯,看来我也可以欠考虑一下,把你的火星收了。”
亓辰衍的脑子“嗡”了一声,心底也霎时涌现寒意,朝四肢百骸灌去。
二叔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男人说得恬不为意,却让其他人也跟着屏了呼吸。
尤其是亓辰衍的母亲苏玲芮,坐在沙发上,敢怒不敢言。
而关乎工作上的事,老夫人也不会插嘴,眼睁睁看着儿子训孙子。
“我的秘书,只要上班时间,一切都归我管。”
“知道了二叔。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当然,她的上班时间,由我而定,所以是24小时的。”
亓辰衍的呼吸微微一重, 却又不敢反驳。
硬生生接下他的独断,点了点头。
虽然大家现在很安分,但很奇怪——
眼前画面,居然给她们看出了另一种感觉来。
一种两男争一女的感觉。
刚好那女生还站在两叔侄之间。
如果不是力量悬殊,是不是还会当场动起手来啊?
关键是这女生是怎么在成为阿衍女人的时候,又成了阿渊的秘书的?
“亓辰衍,是你让二叔收她做秘书的么?”
随着亓辰衍认错积极,氛围缓和下来后,冒失鬼亓玥吟帮大家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啊?”
还在发慌的亓辰衍,茫然地看向他二叔。
二叔应该是因为他,收的冉染吧?
亓渊已经朝单人沙发走去。
他夷然自若坐下,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润了润嗓子后,才道:“跟他什么关系?”
一片无声的哗然在众人心间上演。
短短五个字,却是那么刺激人心。
所以,从不招女秘书的阿渊,并不是为了任何人破例,而是因为他自己!
自作多情的亓辰衍,整颗心慌如擂鼓。
苏素手上的葡萄已经成了泥,脸色青白一片。
而霍老夫人,和她的几个女儿,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所以,也许,可能,他们家准备打一辈子光棍的老小,是有点点看上他侄子的女人了,对吗?
这个认知,令老夫人露出一副终于亲眼看到了鬼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精彩,稀奇,又魔幻。
不过,虽然看上侄子的女人很不光彩。
但他是三十出头的老男人了啊!
老男人终于对女人起了兴趣,怎么能不维护?
更不能把这个苗头给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