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气,一时都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这亓玥吟是真的单纯,还是太过神经大条,你这么问出来,叫大家怎么想嘛。
冉染赶紧继续她的诊断,声音都大了三分,“那个,霍奶奶啊。你平时吃饭,稍稍吃多了,是不是容易积食?”
霍绽英还在小孙女那句问话上呢,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多想来一句,还是你二叔的媳妇, 你的二婶婶。
但她也知道这事不能太着急,忽而笑着看着自己儿子方向,意有所指地道:“染染这孩子,我可太喜欢了。
小小年纪,什么小毛病都给我看出来了,以后要是每天呆在我身边,我看我得长命百岁不可。”
大家闻言, 乐呵呵地笑着附和——
“是啊,所以冉染以后你可要经常来庄园才行。”
“对,庄园这么大,多你一个不多的。”
“我看啊,天天住在这才最好。”亓茹茹热情道,“你说是吧, 阿渊。”
亓渊闻言,从书上抬眸,看了眼冉染被这一人一句热情弄得有些窘然的侧脸,道:“所以,你们也要抢我的秘书?”
话落,众人一顿,几个姐姐又忽然笑了起来,亓茹茹道:“胡说,我们怎么会抢你秘书,我们又不是辰衍那小子,不懂事。”
“姑姑,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哥啊!”听不下去的亓玥吟又叫了起来,“毕竟冉染是我哥的女人。而且我哥当时也不知道冉染已经是二叔的秘书了。后面知道了,不就没再带走冉染了么。”
这话一出,热络的空气霎时间冷清了下来。
就像一个没眼力见的人,做了件极为扫兴的事。
亓茹茹没好气的翻着白眼睨了她一眼,亓玥吟被翻得莫名其妙,还有些委屈起来了。
她不开心地抱住她妈的胳膊,小声道:“妈,我说错话了?”
苏玲芮:你何止说错话了, 你还自作多情的在给你妈找你妈不喜欢的儿媳。
不过经亓玥吟这么一说, 几个姑姑也暗自收敛了很多。
抢侄子的女人,毕竟不光彩。
亓茹茹内心一叹, 冉染你怎么就是辰衍的女人呢?
那小子山猪一只,哪里吃得了细糠啊!
空气的突然安静,倒让冉染自在了很多。
她感激般瞟了眼起身,朝外走去的男人,随后开始给老夫人开药。
“冉染。皮肤病,你能看吗?”
亓茹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可以,只要是身体上的问题,都能看,中医其实不分科目。”
啧!
说一句冉染是个宝藏不为过了啊!
居然都能看。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声音。
苏家姑侄此时已经非常难受,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不就是?
苏玲芮也等不下去了,在冉染开好药方之后,她率先接替了座位。
“苏阿姨你好,请问您什么问题?”
冉染从容不迫,自信样子扎了苏玲芮一下。
她直接摆烂,“阿姨什么问题,冉染你可以通过这个把脉,看出来吗? ”
冉染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厉害的中医,通过脉象舌苔和脸色就能确定一个人身体问题,问都不用问一句。
她还没到那火候,就要多花点时间细细辩证了。
不多时,她问:“苏阿姨,最近是不是要来月事了?”
“啊?”苏玲芮的脸上浮现不解,“月事?没有啊,我月经刚过。”
话落,那热络的环境,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所以,冉染这是诊断错误了?
果然, 仅仅通过手腕的脉搏跳动,是无法实现准确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