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主干道,劳斯车上。
静静陪了一会儿的黎封墨说道:“老规矩?”
好友现在这糟糕情况,他平生只见过一次。
亓渊没应他,但知道是默认。
车子一路驶出城市,来到陵城最大度假场所。
两人一路来到专属射击室。
没有任何废话地上装备,整个射击室一时只剩下“嘭嘭嘭”声。
亓渊一枪接一枪,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般疯魔状态, 黎封墨只在他父亲离世那天夜里,见过。
也是他第一次赢过亓渊的时候。
但这次,又发生了什么?
严重程度居然也能堪比大伯过世吗?
“赢了我,再说。”
“行啊。”
一弹夹发泄完,两人开始正式比赛。
黎封墨也不着急,毕竟这人情绪一旦受大的影响,精准度就会下降。
也的确如他所料, 好几发都全打偏了。
黎封墨的嘴角是勾得越来越高,真相很快大白。
而且很大可能是因为情事,毕竟能左右一个人心神的,除了亲人就是爱情。
总不至于和他那小侄女有关吧?
毕竟两个人居然在一起看舞台剧。
那上次那位秘书呢?
果然他说的喜欢,仅仅就是看得顺眼用得顺手的喜欢?
很快,黎封墨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亓渊的情绪开始恢复冷静,靶心的准度越来越高,最后几把,几乎把把靶心。
是了,外人再能左右心绪,也不及家人带来的伤痛。
“行了。我输了,你不用说了。”
黎封墨有些遗憾又带着几分内涵意味地说道。
亓渊哪听不出来,他从善如流地摘下耳罩,眼镜,放下手枪,随后转身离开,边道:“被一个女人气到了而已。”
果然是女人。
“应该不是我那小侄女吧?”
亓渊荒唐般蹙了下眉,道:“我对她不熟。”
“……”
“那怎么在一起看舞台剧?”
“巧合。”
“哦。那那个女人是谁?能气到我们阿渊的人,必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呵。一个玩具罢了。”
一个他难得愿意捧在手心里把玩的玩具罢了。
如今玩具有了自主意识,要离开他。
离开便离开。
黎封墨抬手摩挲起下巴,“那既然是玩具,不应该这般闷闷不乐,还要找人陪你发泄啊?”
亓渊难得被噎了一口,但很快找到原因。
人都会对第一个玩具投注更多情感和关注度,不是吗?”
“这倒也是,就和初恋一样,初恋总是刻骨铭心的。”黎封墨若有所思,意有所指地道。
“初恋?”
“是啊。哦对,你好像现在连个初恋都没有,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女孩能成为那个倒霉蛋,成为你的初恋对象。”
亓渊立时横了好友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会有。”
这辈子都不会有。
两个男人并肩而走,所到之处,都能引来路人偷看。
“哦。那我就默默看着,静静等着。 ”
黎封墨淡笑着道,口吻听着却有很浓的“咱们走着瞧”的感觉。
一个玩具都能让你如此失控了,你特么就口是心非吧!
“那么你呢?”
“我?
说起这个,黎封墨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昨天在大街上遇到的一个女孩。
一大清早倒在大马路上,不省人事。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淤青,像是遭受了一晚的折磨。
原本是不想理睬的, 但见人有些面熟,似在哪见过,便把女孩抱进了车里。
他就知道,这件事一旦管了,就没那么容易脱手。
这不,人现在还在他那晕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黎封墨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和你可不一样,我那是宁缺毋滥,你完全是根铁树。”
哦不,现在已经不是了。
黎封墨暗暗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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