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着走着,小腿被什么东西横住了,没法再前进。
当她侧头准备让对方把脚拿开的时候,手腕被一只温暖又结实的大手握住。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拉着跌坐在那人的大腿上。
熟悉的木质雅香碰撞而来。
突发状况并没让她多想,只想快点离开变态的怀抱,耳畔适时传来令她极度熟悉的嗓音。
“我说过,断绝关系可以。但不要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突然的,冉染不动了。
到嘴的愤怒咽了下去。
舞台剧开始进入正题。
知道坐着的人是谁后,冉染也没急着起来了。
除了不想影响他人,也不想惹怒亓渊。
他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仿佛一个火星子,就能彻底把他点燃。
他不是在出差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冉染定了定心,才侧过脑袋,唇瓣几乎贴到了亓渊的耳朵,用着丝毫不输他的气势, 说道:“怎么了?几天没见,二爷这是准备在这和我干起来么?”
角度之间,眼尾的墨痣和男人鼻尖一点,形成绝美构图。
无端的匹配。
喉结轻轻滚动,亓渊不疾不徐捏上颈边精致的脸颊,拉离距离,四目相对,“乖巧听话,大胆主动,媚骨撩人,楚楚娇容,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嗯?”
他们离得又很近,像在彼此呢喃,耳鬓厮磨。
“哪个都是我,就看环境需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可以是胆小听话的,可以是楚楚可怜的,也可以是大胆勾人的。
二爷不就是这样,被我利用完了?”
线条分明的唇瓣忽而漫上看不懂的笑,亓渊幅度很小地点着脑袋,似在说着好好好,小社牛原来还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所以二爷现在要做什么?再不放我下来,我可要喊了。”
冉染其实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还有正事等着她办,亓渊又非常奇怪还很危险。
就仿佛自己正被笼罩在一个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领域里,和她肌肤相贴的男人随时会拧断她的脖子。
“可以,如果你想让所有人亲眼看我在这干你,那就尽情的喊,放肆的喊。”
亓渊完全不受威胁,反而反客为主了。
签合同那日的纵容温柔,缱绻亲昵,同吃同喝,仿若是一场梦。
紧接着,一道散发着湛湛寒意的笑,在冉染耳畔响起,如丧钟一般。
“……为了让我留下你,怜悯你,你装的可怜无害,极度听话。
而这一切,全因我那个侄子够变态,够偏执,够疯魔。
所以我想清楚了,我能被你这么拿捏,就是我还不够疯,不够变态。
我本想这样也行,你想过你的生活那便过,我给你。
但现在发现,错了。
这才多久,你便开始和他人约会,还是我曾经带你来的地方。
冉染,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男人的话,就像自喉间一点点挤压出来,暗含的怒火与疯劲,简直就像一个将冲破束缚的真正的魔鬼。
冉染睁着双眸,瞳孔震颤着一错不错地望着近在咫尺仿佛变得陌生的脸,慌了。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他啊!
那个杀伐果决,毫无人情味的亓家二爷。
书中最强大的背景板!
光想想当时他对养父母一家做的一切就知道了。
念头短短数秒,冉染改变了策略。
有嘴就说,有膝盖就跪,绝不含糊。
“我没和人约会啊,我那是带霍砚来艳遇的。”
一语落下,氛围骤变。
那仿佛要把冉染吞了的煞气,也突然乱了,甚至茫然了。
艳遇?
“对,是打算让他和黎烟来个艳遇的。”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是来约会的就成。”
“所以,可以放我下来吗?我还要过去看情况,VIP 座可贵可贵了,不想那钱白花了。”
“……好吗?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