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在玉梁山,那里非常美丽漂亮,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一到夏天就会在那片一望无际的玉梁地里奔跑,感受到那玉梁从我身上划过的感觉,清凉的绿叶拂过,蔚蓝色的天空……那种自然的气息一直印刻在我的脑海中,直到现在它也是我心里最美的回忆……”
“每到丰收的季节,那些大人就会收地里成片成片的玉梁来酿酒。盛产的玉梁酒只有我们家乡才有,因为只有那里才有唯一的玉梁山,而只有它山下的那片田地才能产出独特的高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玉梁。”
荒用那干瘪的手臂晃了晃手里坛中为数不多的枣酒,目光落向天边,流露出无尽的缅怀。
“只可惜……自我离乡以后便再也没喝到了……”
荒话锋一转,让叶尘有些猝不及防。
“荒前辈,晚辈愿闻其详。”
看着叶尘那真诚的眼神,荒乐了,不过高兴之余,脸上还浮现出别样的复杂。
“呵呵呵……好!今天就跟你讲讲本荒的风光事迹!”
“这还要从我的身世说起,其实我并非是人族,也并非是蛮族,而是人族与蛮族的混种。我的父亲是蛮族的一个混子,浪荡子,整天不学无术,凭借着自身的种族优势,每天都会去欺负别族的弱小,尤其是人族。因为人族弱小,更何况是不修行的人,更是可以随意欺负。”
“有一天,我的父亲看到了新搬来的一家人族,就在自己部族的旁边不远处。而他们家的闺女正值年华,亭亭玉立,是大家闺秀。”
“我的父亲从没见过那样白净的女人,和部族里那些黑皮,深黄皮的完全不一样,没有结实的肌肉,没有壮硕的身板。那曼妙的身姿彻底迷住了我父亲的双眼。”
说到这,荒不由得干涩一笑,而后自言自语道:
“你应该猜出来了,没错,她成了我的母亲,这也是为什么我与人族更像,却没有半点蛮族的体征,这正归结于我的母亲。”
叶尘静静的聆听着,此时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名叫荒的枯槁老者不简单。
“自那之后,我的父亲就开始想尽各种办法来制造与我母亲偶遇的场景。然而我的母亲如前边所说是大家闺秀,自然很少出门,我父亲的种种计划便也随之泡汤了。”
“过了很长时间,终于我的父亲忍不住了,为了再见到我母亲,竟然直接翻墙进入了他们家。”
“父亲他偷偷的溜进我母亲的闺房,之后的事不言而喻。”
“我的父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的母亲也不会死,当然也不会有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那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我的母亲还可以平平安安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