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栀栀指尖划过他的鼻梁,嘴唇,喉结,继续往下,再然后……
秦渊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在了她的肩上。
淡淡的栀子花味,仿佛成了什么魅惑的香薰,陌生的感觉,叫他快活又害怕。
暖暖的春风中,不由自主地战栗。
秦渊伸手在泥土中捞起一把草,细细软软的,被他搓揉成了更细的草丝。
衣料摩擦的声响伴随着男人难耐的低喘,与虫鸣鸟叫奏出和谐又隐秘的乐章。
秦渊恍恍惚惚觉得,他好像要死掉了……
等一切结束,沐栀栀又抱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深吻。
“秦渊,你记住,这样的事只有我可以对你做,我是你媳妇,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只需要站在我身边,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秦渊死了一次,又活过来。
他想,只有媳妇可以叫他这样,死去活来。
他的命都捏在她手里。
“媳妇,我都听你的。”
“乖。”
沐栀栀松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裙,“你回家换身衣裳,然后到我家来。”
秦渊点头,又看着不远处的地上,“鱼还要吗?”
沐栀栀沉默一会儿,冲他笑了笑,“带着吧,我们路上吃。”
秦渊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拿着鱼离开了。
沐栀栀正准备回去,春丫急急忙忙跑来,到了她跟前又扭捏着,一改往日的大嗓门儿。
“喂,沐栀栀,你家摊上事儿了知道不?”
沐栀栀挑眉看她,“啥事儿?”
春丫最看不惯她这副嘴脸,永远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
她一跺脚,“有两个男的带着几个官差去你家了!你要是犯了啥事儿,早点去县衙认罪,别牵连我们村儿其他人,哼~!”
说完一串子话,她扭头就跑。
跑了没多远,又躲在一棵大槐树后,瞅着沐栀栀的动静。
沐栀栀瞥了她那头一眼,直接回家了。
春丫狗狗祟祟跟过去。
此时沐栀栀家门口有不少人,但因为有县衙的人在,大伙儿都不敢凑太近。
“劳烦让一下。”
沐栀栀穿过人群,却被刘婶儿拉住衣角。
“沐丫头,你爹是不是在镇子上医死了人?咋来了官差?”
沐栀栀笑眯眯望着她,“我家没什么事儿,但您家里……就不一定了。”
刘婶儿猛地一撒手,惊恐道,“你瞎说八道个啥?!”
沐栀栀意味深长看不远处一眼,径直进了院子。
“爹,我回来了。”
她无视院里的官差,走进堂屋。
沐秋坐在堂屋正中,唐禹泽在下首喝茶,山河站在他身后。
见她进来,沐秋赶忙上前,“闺女,今儿咋这快回来了,那秦……”
沐栀栀拦住他的话头,“我先换身衣裳,您叫贵客们先等等。”
刚才她和秦渊纠缠,裙子都被他的衣裳沁湿了,黏腻腻的,有些难受。
唐禹泽见她看到自己和官差丝毫不惊讶,还能有闲心梳妆打扮,不禁有些诧异。
她如此镇定自若,仿佛知道自己会登门拜访一般。
唐禹泽若有所思……
沐栀栀回屋换了一身浅绿色罗裙,再次进来时,她直接坐到唐禹泽对面。
“唐大公子,我这人向来快人快语,话我就直说了……我爹与唐老太爷给咱俩定下的亲,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