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渊张了张嘴,可怜兮兮地垂着头,“认罚,只要夫人别气。”
苏青栀满意了,但依旧绷着脸,“我乏了,回府。”
“噢。”
裴渊一路都不敢再说话,只是在她目光无意识投过来时,用自己最真挚的眼神回望过去。
苏青栀干脆闭上眼,逼自己不看他。
要命!不准这个人间尤物上床,到底是惩罚谁啊?!
回到府中,苏青栀一刻也不耽搁,匆匆回了屋子。
裴渊跟在后面,见她砰的一声关上门,脸色瞬间阴沉。
“孟悦,滚到书房来!”
两道黑色身影同时现身,推拉一阵,都随裴渊去了书房。
裴渊往座椅上一靠,半眯着眼等两人进来。
孟悦脸色平静跪地,“是属下把秋姑娘带去的,请爷责罚。”
跟着进来的范雄也跪下,磕了一头,“悦儿不知秋姑娘会突然发难,罪不至死,请爷开恩!”
裴渊笑了,“这么说,你也知她的行为,不仅不上报,还未加阻拦?”
两人没说话,只是磕头。
“一人受三十板子,滚去沧州。”
范雄正要谢恩,孟悦却急了,“爷当真要为苏家的人罚我们?您难道忘了当初嗯——”
一颗白玉珠从裴渊手中弹出,砸到孟悦肩膀,她的手顿时无力垂下。
范雄连忙砰砰磕头,“求爷留悦儿一命!”
裴渊转了转玉扳指,眼也不抬,“你松开秋悠悠时,没想过会如此?”
孟悦一怔,随即不忿道,“她是苏恒越的女儿!您还与她苟……呃——”
一颗白玉珠正好打在她眉心。
孟悦骤然倒地,没了声息。
范雄僵硬转头看了一眼,红着眼眶,“求爷……让属下安葬……悦儿。”
他知道,不管是以下犯上,还是自作主张,还是……觊觎主子,悦儿都难逃一死。
他们暗卫本就是为保护小将军而存在的,可爷如此维护苏家人,难道不是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吗?
裴渊阖上眸子,淡淡道,“老东西曾给过她一瓶毒药,她倒掉了。”
范雄一脸震惊。
其实从那位娘娘和爷的相处来看,她似乎都是真情流露,十分自然。
他们暗卫都看不出端倪,只是一直保持着警惕。
可爷如此一说,他也能稍微明白爷的心情了。
这么多年,唯有那位娘娘,能让爷真心实意地笑……
“属下明白了,只待安葬了悦儿,属下便滚去沧州。”范雄又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等他走到门口,听到裴渊收敛戾气的声音。
“她于我很重要,护好她。”
范雄身子一震,郑重应道,“是!”
……
苏青栀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跟系统开了个视频,看到裴渊那边的场景。
她默了默,‘帮我查查,裴渊的暗卫是不是都忠心,再继续回溯裴渊的过去。’
车上她只看了一半就受不住了,后面他如何进宫,如何在宫里生存都不知。
可以预见,也是很心酸的过往,但她必须面对那些,才能更好地去理解他,爱他。
系统乐呵呵地看着积分进账,苏青栀叫了热水,泡在浴桶里接收画面。
果然还是没忍住,又想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沉入水下。
省得擦眼泪……
“栀栀!”
裴渊破窗而入,猛地把她捞起,“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