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闯潭的日子定在十日后。
狩猎节结束,凤青栀便带着九渊在宫中各处回忆他们的过往,甚至在夜里又和他出宫一次。
然而九渊依旧傻乎乎的,除了还算听话,稍微能表达之外,心智与三岁幼童一般。
明日便是闯潭日,正好凤青栀也通过蛊虫察觉到——
今日易孕。
“栀栀……好奇怪……”
屋外暴雨狂风大作,连窗棂都微微颤抖。
九渊银发铺散在床上,衣衫半解,垂眸看埋在他身上作乱的凤青栀,嗓音有些变调。
他胸口似有火在烧,有些冲动想做点什么,可他不知被什么控制,完全不能动弹。
凤青栀缓缓往上,亲吻他的胸膛,喉结,再到他的唇上,与他纠缠许久,才轻喘着在他耳边道,“阿渊哥哥……到你了哦。”
九渊已经被她撩拨到极致,倏的发现自己夺回了身体控制权,立即翻身把人压住,可他依旧迷茫。
“栀栀,我难受……”
他亲吻凤青栀稍微汗湿的青丝,手指抚过她手腕的银铃,叮当一响,又与她十指紧扣。
“好难受……”他音调忽高忽低。
但似乎与她肌肤相贴才能缓解。
红色的腰带坠落床榻,裙摆层层叠叠铺开,像是花蕊中生出一朵曼妙玉人,一颤一颤的,惹人怜爱。
九渊从来只知保护她,却不想此刻,某种肆虐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强忍着,讨好着,在白玉上落下一串串濡湿的吻。
“栀栀……”
他求救似的望过来时,凤青栀帮了一把。
双肩微微拱起,汗水滑落汇聚在肩窝,猝不及防。
凤青栀呼吸一顿,双手攀住他的肩,咬了一口。
九渊浑然不觉痛,只有某种表达不出的满足。
“栀栀……喜欢,好喜欢……”
他的气息愈发急促,脑中某些片段掠过,五指熟稔地摘取一团白月,以做安抚。
雨水连绵不绝,狂风肆虐,哗啦啦,哗啦啦。
屋内烛火摇曳,床纱也摇曳,清脆迷乱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
凤青栀没了发挥的余地,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感受着起伏与唇齿交缠,汗湿了墨发……
小生命在爱人的亲昵后结成,蛊王受主之命保护。
一室静谧,只余两人劳累过度的呼吸。
床榻边一个锦袋忽然动了动,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探出,接着一只拳头大小的五彩胖蜘蛛钻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床上抱作一团的两人。
可恶的两脚兽!
竟然哄骗它定下血契,还不给它食物!
咻——
蛛丝猛地射出,黏在凤青栀手腕。
哦哟哟,两脚兽体内的大魔王沉睡了,不能霍霍它了……
嘿嘿嘿!那就拿她身边那个雄性两脚兽祭天!
胖蜘蛛悄咪咪爬上九渊头顶,正要下口,突然感受到一股阴冷的视线。
它哆嗦着望过去,只见凤青栀笑眯眯盯着它,“小胖子,终于不装死了哦?”
啊啊啊……
两脚兽又叫它小胖子!
小胖子拼命挥舞着两只前爪,身躯却不自觉地后退。
凤青栀一把抓住它,“要不咱们做个交易,你帮我找出他身上的蛊虫,再陪我闯过万毒潭,我便解除血契,放你自由,如何?”
小胖子扭动着屁股拒绝。
两脚兽都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