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思忖起来,应是太尉夫妇从中制止,他们比谁都怕李桁颖得知这个消息,可是能瞒多久呢?
她看看屋内,心中担忧起来,忘记回答李璟武了。
安姨娘强颜欢笑地说:“你看看这个孩子,没大没小的,倾香阁里的事能由得你打听!”
岳微微听出不妥,赶紧补救:“安姨娘,哪的话,二公子是关心李嬷嬷,她们身体不适,在房中休息呢!没事没事,很快就好了。”
安姨娘轻轻笑起来,拍拍她的手,悄悄地说:“明娘子,玲塔阁有上好的止泻药,晚点了给你送过去!”
岳微微的笑容僵住了,这个安姨娘可比林小娘难对付。
她又赶紧舒展开笑颜,说:“安姨娘,您洞察秋毫,又何必再问呢?”
“这件事牵扯甚多,我们娘俩不能大张旗鼓地关心倾香阁,今日得机会见面,不得问候一下!”
安姨娘看看屋子,又说:“桁颖呀,身体受着罪,太尉大人和姐姐可是心在受累,这又咳嗽上了。”
李璟武赶紧安慰:“姨娘,您别杞人忧天,对三妹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哪次没有好起来?”
她看看李璟武,又看看明娘子,说:“你看看我,在这伤怀感念的!”
“安姨娘一心为了太尉府的和睦,让人动容,三妹会好起来的。”岳微微说完,向屋子走过去。
李桁颖躺在床上,咳嗽不止,时而剧烈,太尉夫人心急如焚地坐在床头,太尉大人走来走去,面容憔悴。
将军夫人站在床头前,哭得像个泪人,还时不时地说一句“都怪我”,李恒途轻轻安抚她,说:“怪我,我不该带三妹去花园的。”
“三妹突然病倒,纯属偶然,伯母、兄长,你们不要自责。”李恒安说了一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