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进了院门,向凉亭走去。
李桁颖端起鱼食盒子,站在池水边:“嫂子,你养的鱼有灵性呢!”
“怎么说?”
“你看,我们才靠近,这鱼儿呼啦啦地都游过来,它们一定认得你!”
岳微微双手撑住边廊,探头去看,水中各色鱼儿聚到一处,甚是壮观。
“我猜它们饿了!看到人影便游到此处,等待投喂呢!”
说着,岳微微抓起一把鱼食,向水面抛洒。
鱼儿争抢食物分外热闹,体型大点的鱼能激起水花来,那小鱼儿在外围转圈,找准机会也能钻进中间,挣得一口吃食!
“明露养鱼分外用心,这一池子鱼会不约而同聚首迎接你,倒不稀奇!”
两人回首,看到李恒安,一个赛一个的惊讶!
“兄长!你怎么在这?”
“大公子,林苑怀孕这么大的事,你不在烛钰阁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这两个人的表情如出一辙,李恒安不满,低头看鱼:“我到这里来,有什么稀奇?”
李桁颖跳两步,贴在他身边:“兄长,你此时不与林苑在一处,可有原因?”
“母亲态度强硬,烛钰阁没有解禁!”
原来太尉夫人对林苑恨之入骨!
岳微微的如意算盘落空,内心火烧火燎,心脏跳得难受!
“大公子,林苑腹中有胎儿,这样幽闭在烛钰阁里,恐怕对孩子不好!”
李桁颖猛一转头:“嫂子!人善被人欺!莫说别的了,她若生个长子出来,你该怎么办?”
岳微微不屑地说:“那又如何?就是长子也是庶出!”
看到她这份笃定,李桁颖无法争辩:“嫂子说得对!只有你生的孩儿地位尊贵!”
李恒安突然觉得没意思。
之前认为岳微微格局大,现下来看,她强撑的淡漠面容下,是太尉府未来主母的地位!
他睥睨一眼:“祠堂庄重之地,你跪拜三日,反省了什么?”
提起那三日非人般的生活,岳微微头皮发麻:“大公子,祠堂庄严,令人肃穆,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家规》,时刻提醒自身克己复礼,面对列祖列宗,我时刻祷告太尉府福泽绵延!”
李桁颖面露难色:“嫂子,我也被罚跪过,祠堂很清冷,晚上更难熬!那三个日夜真是难为你了!”
这番话勾起岳微微的好奇:“桁颖,你犯了什么大错,被罚到祠堂?”
“哎!我偷跑出太尉府,玩了一天一夜,于是母亲罚我跪在祠堂一天一夜!”
岳微微想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