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在试完第五套衣服后，渐渐失去耐心，对着李腾飞不满地质问道：

“这套不行，那套不行，到底什么样的行？我不是说了么，我有衣服，而且还很漂亮，用不着再买。”

李腾飞一边飞快地在手机上打字，一边安抚道：

“别急，再试几套咱们就买。”

一听还要再接着试，柳芽直接坐在他身边：

“那你告诉我，到底要买什么样的？款式，质地，颜色，有没有标准，怎么我觉得好看的，你都觉得不行？”

李腾飞仍旧是不急不躁，慢慢拿着手机一字一句地念：

“不能太性感，不能太俗，不能太老气，不能太嫩，不能花里胡哨，不能——”

柳芽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看了眼，翻着白眼道：

“你是提线木偶？天高皇帝远，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别做傀儡了，干嘛还事事听他的？”

“还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想干嘛？以为他在选妃吗？”

李腾飞飞快地左右看了眼，“嘘！你别在这儿拱火，让我引火上身，有本事你自己给他说去？”

然后又小声嘀咕道：

“就没见过那么别扭的人，自己不来，又好奇的要命，让我夹在中间做二传手。”

让她去说？

柳芽瞬间怂了。

她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指着店里一套白色的套装：

“就这套吧，不用试了，直接包起来。”

李腾飞赶紧起身拦住她：

“停！停！真当是在菜市场买菜呐，怎么就不用试了？万一不合适，那到时候多丢面？再说，这一套也太普通了吧。”

在李腾飞的坚持下，柳芽不得不试穿。

白色的阔腿裤，加上简单大方的白色丝绸衬衫。

等柳芽从试衣间出来，李腾飞“啪”一下，拍手定板：

“好！就这套，有眼光！”

“稍等一下，我拍张照。”

说完，李腾飞拿出手机，调整角度，给柳芽拍了一张美照，随后发了一张给沈星河。

收到照片的沈星河，彼时正在跟人事部长视频电话。

当信息跳出来，他接着点开，一开始他都没看出来是他家的小保姆，只觉得一米八的大长腿，屏幕都快罩不住。

这视角，他怀疑李腾飞是不是趴在地上拍的。

人事部长在电话那端见沈星河突然不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屏幕，把他吓得瑟瑟发抖，那眼神他受不住。

赶紧说了句：

“头儿，既然她跟您没什么关系，那我收了她的简历，就让她回去吧。”

那边，李腾飞只收到沈星河说再选一件连衣裙的信息。那说明这件就通过了。

柳芽一听还要买连衣裙，坚决不要：

“到底是去吃饭，还是去表演？就吃个饭，中途还要换衣服不成？”

见店员好奇地看着他俩，李腾飞无奈地挠挠头，让人家打包好白色套装，从那家店里走出来。

刚走了有十来米远，李腾飞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

“免费的，免费的，你是不是傻？不要白不要。沈哥带你去吃饭，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不觉得荣幸，还随便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