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看局势对自己不利,也不敢继续叫嚣,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到一处公园的树林里才喘了口气。
“妈的,都怪……”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打晕了。
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架着男人轻车熟路地走出树林,然后把他塞进了面包车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两张医用护垫铺在拆了座椅的地面上,另一个黑衣人拽过男人的左手放在铺好的护垫上。
一只戴着红绳手链的手轻飘飘地握着一把很锋利的刀,好看的手背上青筋猛地暴起,寒芒一闪而过,落地的一瞬间便砍断了男人的手。
断手涌出的大量鲜血被医用护垫全部吸收,蔓延出一片暗红色。
这一幕让两个黑衣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体。
男人被痛醒,还没大叫出声就被一个黑衣人捂住了嘴,只能不停地呜呜着,眼里的恐惧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
“带回去,把他舌头拔了,嘴巴缝住,眼睛挖了,浑身的骨头给我一点点敲碎,我要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手的主人把染了血的刀丢在护垫上,语气森冷。
两个黑衣人立刻低头应道:“是,弑哥!”
喻时一取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溅到的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开车。
一个黑衣人绕去驾驶座开车,一个则留下来看着第二次被疼晕过去的男人。
江欲棠靠在一棵树上,漠然地看着那辆面包车渐行渐远。
她的白色外套翻过来是黑色,拉上大兜帽整个人就完美地隐匿在了阴影之中。
稀奇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暗地里给她出上气了。
“呵。”江欲棠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有趣,倒是省了她亲自动手的麻烦了。
她在街上转了一圈,一直都没看见过卖东西的小孩子,眼看时间不早了,江欲棠决定先去餐厅和苏误寒他们汇合。
刚到门口,她就看见了那头显眼的白毛。
“你们这是?”江欲棠指了指三人怀里的塑料假花迟疑道。
苏误寒额了一声,道:“刚才有个小姑娘在卖花,我们仨就买了点。”
王临鄙视他:“明明是那小姑娘抱着你的腿撒娇,你才买的,叫你哥哥的时候你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陈骤捂着自己的心口,肉疼道:“就这么一束假塑料花硬是要了我一百大洋。”
三个人里苏误寒抱着的花最多,江欲棠一言难尽地问他:“你这束花卖多少?”
他把花塞到江欲棠怀里,自豪道:“席花了五百,我砍价花三百买的。”
江欲棠:“……”
哇……哦,牛逼,小女孩净赚这个傻子250。
“好歹花三百买的,还是哥你自己拿着吧。”
抱着这一大束丑花,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