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很机灵,发现不对,皱眉问道:“这里的‘猪仔’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人恭恭敬敬道:“今天这个不是院里养的‘猪仔’,是我们的人在外面盯上的。”
另一个人插嘴道:“是啊,她似乎不简单,杀了我们两个弟兄。”
喻时一心下一惊,揪住插嘴的那人的领子,急切道:“她长什么样?”
那人吓得结结巴巴道:“长,长得,很,很好看。”
喻时一眸光凌厉,神情肃杀:“人在哪儿?!”
“负,负二楼,手术室。”
手术室……
喻时一手一抖,差点没站稳,他咬了咬牙,摇摇头甩掉脑子里可怕的猜想,推开他们一阵风般冲下楼。
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发簪,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她不会死的。
等喻时一慌慌张张地踹开手术室的门时,那张铁床上早已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别动。”
突然,他的脖子抵上一只锋利的手术刀,身后那人按着他的肩膀,冷声道:“带我出去,否则,杀了你。”
喻时一听着耳边江欲棠中气十足的声音,狠狠松了一口气,连脖子上的手术刀都没管,转身紧紧抱住了她,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还好,还好你没事。”脖子上的鲜血蜿蜒而下,他轻声道。
这个声音……
江欲棠怔了怔,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刚张口想说什么,后颈一阵剧痛,意识瞬间消散。
喻时一打横抱起被他打晕的江欲棠,往楼上走去。
赶过来的老王几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弑哥,您这是……”
喻时一看也没看他们一眼,道:“带我去干净的房间。”
几人不敢怠慢,压下心中的不解,带他来到一间没人的病房。
“出去。”他轻轻放下江欲棠,道。
“可是您受伤了……”
喻时一冷冷看过去,一字一顿道:“出、去。”
房门关上,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江欲棠的身体,确定没有被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或是少了个器官后,心头的石头才算落地。
喻时一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又忍不住笑了。
真狠啊,大动脉差点就被割断了。
他认真地看着床上昏睡的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真好。
江缘清蹲下身,手指碰了碰还没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起身看向后面的精神病院。
KK沉着脸,问:“那里?”
江缘清点了点头:“嗯。”
KK抿唇道:“行动吧。”
江缘清摇了摇头:“等晚上。”
KK急了:“我总觉得棠棠出事了。”
江缘清垂眸:“我相信师父,她不会有事的。”
KK烦躁地握紧了拳头,但是又无可奈何。
棠棠,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老王,”喻时一眼神温柔地拿着毛巾替江欲棠擦了擦脸,语气却冰冷至极:“通知阿山,做掉路追洋。”
老王一愣,喻时一补充道:“他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