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江缘清看到江欲棠泪眼朦胧地躺在他身下,脸颊绯红,长发铺了一床,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后,整个人方寸大乱。
他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江欲棠,可以前的江欲棠,眼中没有他。
而现在,她看着他,朦胧的泪眼中全是江缘清带给她的情欲。
即便不是相爱的人做这种事,可他依旧觉得很满足。
江欲棠不知道江缘清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但江缘清眼里沉甸甸的情绪却压得她很难拒绝。
在江缘清即将动作前,江欲棠红着脸偏过头,眼神飘忽地瞥了他一眼,小声道:“哥哥。”
明明自己比他大,却要叫他哥哥,真的是。
这两个字直接点燃了江缘清,他忽然加快动作,在江欲棠耳边不断地诱哄道:“再叫一声,呼,再叫一声好不好?嗯,宝宝?”
意识模糊的江欲棠就这样被哄骗着叫了无数声哥哥。
整整一晚,江缘清就像是嗑了药一样,疯的厉害,他要了一遍又一遍,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几次把江欲棠做晕了过去。
直到日上三竿,快中午时他才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他搂着昏昏欲睡的江欲棠,爱怜地吻着她:“我爱你。”
江欲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江缘清勾了勾唇角,起身抱着她去清洗,换完床单,把江欲棠放到床上,他打开窗户通风,看着外面雾蒙蒙的雨抽完了一支烟。
熄灭烟,他闭上眼睛静静待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时,那双灰色的深邃眼瞳中只剩下温柔。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清除一切障碍。
如果,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再见,到时候,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窗户关上,雨声也被隔在外面。
他走得悄无声息,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下次见面,我会不顾一切带你走的。
江欲棠没管他去哪儿了,她撑着酸软的身子在心底骂了江缘清无数遍。
镜子里,她白皙的脖颈上全是红色的吻痕和青紫的印记,肩颈处甚至还有一个红彤彤的牙印,渗出些许鲜血,任谁看了都能猜到她经历了多激烈的情事。
不止脖子,就连胸口、胳膊、大腿、脊背上都有。
所幸这些地方很私密,她只需要遮挡一下脖子上的痕迹。
江欲棠死鱼眼盯着镜子里眼角泛红的自己,冷笑。
滚,除非她裹个围巾。
出租车上,江缘清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感觉后背阴森森的。
昨晚着凉了?
“嗯,两天是吗?”江欲棠夹着手机,皱着眉打开外卖盒,道:“可以,你照顾好她,我?我……还有点事,不能来送,你跟盐盐说一声,嗯行,就这样,拜。”
在顾北的坚持下,温盐同意跟他去B市检查心脏,设备和最顶级的医生已经到了,就等温盐去了。
三个人今天下午就出发,这会儿已经乘上去往X市的列车了。
江欲棠吃完饭,正在思考要不要出门时,许久没有联系的云妄给她发了消息。
之前的两起案件虽然已经查出来了,但除了当事人,因为近期旅游的人流量也挺大,导致卖药的人始终查不出线索。
这个结果江欲棠早就猜到了,毕竟那个人是喻时一。
他最近没有出现,可能就是在处理烂摊子吧。
“姐……姐?”
一家茶舍里,路追洋和云妄顶着黑眼圈和疲惫的面容,震惊的盯着江欲棠脖子上没有完全掩盖住的痕迹。
江欲棠换了个坐姿,面无表情地打断道:“不要问。”
路追洋抿着唇,眼里有失落一闪而逝。
相比之下,云妄的情绪要激动得多,她双手紧攥成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冷静,”江欲棠把茶推给云妄,有些不自在地扶额,苍白地解释道:“别这么激动,我这个年纪……很正常。”
“正常?”云妄反问道,语气有种风雨欲来的癫狂感:“21很正常?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江欲棠茫然抬头:“你可以什么?”
可云妄却不肯回答她了,她低下头,愤怒在心里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