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整个眼白已经是全红,眼睛几乎要爆开。
陈果感到肚子里越来越绞痛,仿佛肠子被人扯了出来,用小刀寸寸削断。
他再也忍不住腹内的疼痛了,
于是陈果在马上狂叫起来,
“啊!”
“啊啊——”
“啊啊啊啊!!!”
叫着叫着,眼睛又跟着剧痛起来;
眼睛一痛,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眼泪一流,鼻子又忍不住一酸。
但是陈果什么也想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擦去涕泪。
他只觉得全身到处都在痛,每一处痛都足以让他撕心裂肺地呐喊一整天。
但是他叫不出来了。
他还想再狂吼,
可是他一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剩下冰冷的秋风灌进嘴里。
他的眼泪越来越少,
他的眼睛越来越冷,
他的血凝结了又流,
他的伤口好了又破,
他冻得浑身发抖,
到了最后,
他只是骑马,而不说话。
他忽略了苍茫的草原,他听不见狂风的呼啸,他感受不到马蹄的疾驰,
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方向,
他要向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