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办法，三人行，竟只允一人活。我放过你们，你们会放过我？”锦风没有乘热打铁继续进攻，而是无奈耸了耸肩说道。

“我。”段玖微微沉默一会，开口继续说道。“我不想与你们有什么纠葛。”

的确如果命运可以选择，命运有如果。

段玖绝不会选择和X字架、锦风相遇，段玖宁愿死去，宁愿从未复苏的死去，宁愿让灵魂飘散而去。

也不愿意去经历那么多。

当然命运没有如果，命运没有选择。

命运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从没有说可以后悔的。

经历的，就是经历的，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的，没人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命运，纵然是所谓的穿梭时空也一样。

所谓的回到过去，所谓的改变从来都只是去另一个世界而已，去一个命运轨迹不同的平行世界而已。

“你、这是累了？”锦风嘲笑着问道。

累了，累了的话那么就差不多该死了。

在成就神灵的道路上，一旦懈怠，那么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不是在次世界被同化，就是战力大减被其余职业者斩杀。

段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会累，但是我却不会停下脚步，所以收起你那嘴脸，我依旧不是你能杀死的存在。”

段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经历了那么多镜像世界，不崩溃已经是极限了，不累是骗人的，但是要他停下脚步，那么段玖做不到。

别说现在只是心灵受伤，就是身躯化骨成灰，段玖只要灵魂还清醒，只要自我意识还在，那么他依旧会疲惫的一步步往前走去。

想变强，想前进，不想停下。这就是段玖的本能，哪怕身体没了，哪怕记忆没了，但是只要灵魂还是那灵魂，那么这本能就会如诅咒一般，一直一直陪伴着他。

生是如此，无怨无悔。

这是段玖，他不恨天，不怨命运，只会前进。

死当安乐，万念俱灰。

这也是段玖，他追寻着永恒，但是从不怕死亡，哪怕下一秒死亡，他依旧能用笑脸相迎，因为那一刻他会放下所有所有的包袱，让自己‘不累’一次。

“哼，大话也就是现在多说几句吧。”锦风飞上空中，一身修为尽数展露开来。

他也是高阶职业者，并且也找寻到了自己的道路。

出笼猛虎，势如破竹。

“亲爱的师弟，接下来就由师兄让你解脱吧。”锦风咧嘴笑道。

而天空转瞬之间又是布起浓厚乌云。

轰！！

一道雷电在云层翻滚。

雷声，一响震天地。

电光，一闪绽锋芒。

雷电助威之下，悬浮于空中的锦风如掌控万界生灵的诸神，一怒即可毁苍生。

从飘然仙人变换成狰狞神灵，没有让人有什么不适感，反而会觉得这才是锦风本性。

与空中锦风威风凛凛模样相比，段玖依旧还是那凡人模样。

依旧浑身透露着俗不可耐。

比如，此时这家伙还能抖一下烟灰，然后继续吸食着香烟，污染着自己的肺部的同时看着锦风的表演。

如同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纵然对手与天齐，段玖却如同一愚人一般‘欲与天公试比高’。

段玖不是人类，至少身体早已不是人类了。但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不知天高地厚却如同那灵魂之中的本能一般还在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