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长大了，跟头畜生似的开始发情了，便美其名曰两情相悦？那大尸是什么废物？能给出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毫无诚意的誓言？还是不需要任何成本的花言巧语？！”

“小金毛的家族在那疯女人身上投入这么多，是希望培养出一个长大以后只知道背叛家族的毫无信义的鼠雀之辈吗？”

“吃别人的，用别人的，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长大后发情了，思春了，看上一个野男人了，就不知自己姓什么了？！”

好骂！！

路血凌在心中默默给女王大人点了个赞。

刮了刮西琳的鼻梁，路血凌轻声道：“西琳，过去的我们无力改变，这世上有太多遗憾了。”

“是啊。”

西琳叹息着，小脑袋一歪，靠在了路血凌的肩头：“人类，要不就收留小金毛吧？这是我的一点私心。”

“也得尊重下她的个人意见。”路血凌温柔的摸了摸女王的脸颊，柔声道。

他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如果千仞雪不打算放弃的话。

“对了西琳，听银龙王说，你把那个疯女人的尸体也带回来了？”

西琳轻哼了声：“嗯，在水晶棺材里躺着呢，银龙王它们的保养手段不错，现在还没腐烂呢。我就是觉得，不能让这疯女人死的太轻松。”

路血凌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好，明天和银龙王告别之时，就去取回来吧，我大有用处。”

西琳闻言，眼睛亮了几分。

路血凌拥有的权能，她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人类，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啊？”

食指抵住西琳的小嘴，路血凌神秘一笑：“保密。”

河豚律者拍开人类的手指，又抬头看了看月色，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那个…人类，睡我…们该休息了吧？”

路血凌没有注意到崩坏女王羞红的脸颊，应了一声“好”便抱起她下树，回到银龙王为他们专门准备的树屋内。

夜风徐徐吹拂，两棵古木之间那编制秋千的藤条收拢起来，一只妖眼从树干睁开，瞄了眼某处树叶之下的阴影。

“出来吧，看够久了吧？”

阴影之中，千仞雪低着头，缓慢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双眸微垂，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光泽。

万妖王看着她，也不主动开口说话，一人一树就这么僵持着，直至满月被云层遮住，星辰消失殆尽。

许久许久之后，千仞雪突然开口：“妈妈…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能问出这句话，不就证明你的心中已有答案了吗？”万妖王淡然反问。

阴影之下，折翼天使的眼眶微红，她咬着唇瓣，哽咽着道：“我现在…到底应该相信什么呢？”

“你是人类，别来问我这棵不通人性的老树。”

万妖王冷漠回道：“是西琳小姐怜悯，当初才选择了你，对于重获新生的她来讲，你已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如今机会摆在眼前，怎样抉择是你的事，我、帝天，主上都干涉不了一点。”

“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选择离开西琳小姐的话，再见面时，我们之间便唯有魂师与魂兽的立场身份了。”

万妖王的话音落下，阴影之中旋即一阵沉默，最后脚步声渐远。

它也不去再管那么多，树身枝条收回，妖眼重新紧闭。